她狡黠一笑,看似隨意,實則打趣地問了一句:“佛子,平日閑暇時都做些什麼呀?都有什麼興趣愛好呀!譬如聽聽八卦,看看話本之類的。”
清淵眼皮微抬,看她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默默與她拉開距離。
時景逸的笑聲從前麵傳來,中氣十足,十分具有穿透力。
“哈哈哈,佛子怎麼會有那般興致看那些個閨閣女兒閑時打發時間的情愛話本。”
他出聲為清淵佛子辯解了一句,顯然佛子在他心目中就不是那樣的人。
藍玉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也沒問你,你怎麼話那麼多呢!什麼都得插上一嘴。
瞧瞧你前麵的兩人,人聽到了也這麼多事啊!
“藍施主為何突然關心起貧僧的喜惡?”清淵摸不準她在打什麼主意,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前麵的牧雲笛將情況聽了個真切,她也很好奇這位合歡宗弟子因何這麼問。
清淵佛子的品性如何,在修真界人盡皆知,按他那持齋把素、四大皆空、不染纖塵的模樣,斷不會觸犯佛家戒律,更別說是犯淫戒了。
以她對藍玉煙短暫的接觸,大概也摸清了幾分這人的脾性,也知道了她與世人傳言中的形象不盡相同。
她無緣無故地這麼一問,倒是引人深思了,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嗎?
藍玉煙燦爛一笑,眼裏閃過狡黠的光,嗓音旖旎含情:“唉呀,人家就是想多多了解一下佛子嘛!畢竟佛子佛法高深,是修真界年輕一輩裏的翹楚。”
“更何況佛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立如芝蘭玉樹,笑似朗月入懷。這修真界不知有多少姑娘想與佛子一同雙修呢!”
藍玉煙調笑打趣著清淵,說的話也是十分露骨,聽得在場的幾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麵紅耳赤,尷尬得不知往哪裏鑽。
清淵雖麵上不顯,依舊保持著鎮定,但染上紅意的耳尖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尷尬與純情。
聽紅了耳朵的時景逸此時既是羞又憤地責罵她:“你這女子怎麼如此不知羞,竟說出那樣……那樣的話,還想玷汙佛子清白!”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喲,時公子臉怎麼紅了?這就聽不得?害羞啦?還真是純情呢!”藍玉煙聲音柔媚,輕鬆打趣著他。
而後頗為遺憾地搖搖頭,嘖嘖說道:
“可惜了,姑娘們都不喜歡你這一款的,不然姐姐我也給你介紹介紹幾個青春活力的姑娘認識認識。”
“誰要你介紹了,真不知羞!”時景逸霎時像隻被踩著尾巴的貓,頓時炸毛跳腳,俏臉通紅。
“時公子此言差矣,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是你不了解女兒家的心思。這修真界不說十成,那至少有八九成的年輕女子是喜歡佛子這般皮囊的。”
這話倒叫人無法反駁了,清淵佛子的這副皮囊確實俊美,也確實招年輕女孩的喜歡。
他要是女孩子,也喜歡這般樣貌俊俏又品性高潔,修為還不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