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鬆開!”刀千易毫不示弱,隻要他不先鬆手他絕不鬆手。
“啊啊啊!你個殺千刀的,你給我鬆開!老子頭發都要被你薅禿了!”紀旻熙氣得又開始叫罵,拽著他衣領子的手更加緊了,手上青筋暴起,好好的一件法衣都快被他撕爛了。
“頭發沒了還可以再長,老子這件法衣可是極品靈寶,你可別給我撕壞了。”刀千易可心疼他的寶貝法衣了,被紀旻熙這麼拽著都拽皺了。
“你知道老子的頭發養了多久,費了我多少心力,又有多珍貴嗎?”紀旻熙在他耳邊怒吼道。
刀千易的耳膜被這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給震得有一瞬間的耳鳴,連忙懟他:
“那老子的極品法衣還花了一千萬上品靈石呢!你弄壞了賠得起嗎?”
“什麼垃圾法衣輕輕一碰就壞了,還要一千萬上品靈石,你腦子沒毛病吧?我看凡間乞丐身上穿的破布條子都比你這法衣抗造!”
紀旻熙輕嗤一聲,十分不解刀千易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花那冤枉錢買個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玩意兒做甚。
“我看你才腦子有病!拿頭發當寶貝,都是合體期的修士了,早已洗筋伐髓、脫胎換骨,這種不痛不癢的事也值得你大打出手?”
“就少兩根頭發而已,過不了幾天就長回來了,還當成眼珠子似的護上了?”
刀千易不甘示弱直接懟回去,真搞不明白他對那頭發有什麼可寶貝的?
“你懂什麼?這可都是我精心養護的頭發啊,每日用上等靈泉輔以各式滋養靈藥細心清洗,才得以擁有如此順滑飄逸的三千青絲。嗬,你十件百件法衣都不上我一根頭發絲兒!”
“這都是我的心血啊!我心好痛啊!”
紀旻熙看到幾根從他衣服上滑落的頭發,心痛得在滴血,拽著刀千易衣領子的手愈發用力了,滿眼盡是怒火,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這一下子倒是徹底給刀千易無語住了,素來聽聞他注重儀表,尤其愛護那一頭青絲,倒是沒想到竟會愛護重視到如此地步。
此人病得不輕,病得不輕啊!
他抓著頭發的手都鬆了一兩分力道,你還真別說,這小子頭發確實保養得好,烏黑亮麗、柔順飄逸、青絲如絹。
齊州越看著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一副被驚掉下巴的模樣,無奈扶額。
師尊啊,您老可注意著點形象吧!咱們太清宗對外以來清正高雅的形象可真是碎了一地。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同蒼蠅蚊子般的招人厭煩,全都是在討論太清宗和歸元宗兩位掌門如何如何,怎麼和他們所了解的形象大相徑庭,諸如此類。
“人本來就是複雜多變的,我倒覺得兩位掌門如此真性情,倒是難得。”
一容貌昳麗的玄衣男子自人群後走出來,手持一柄墨玉琉璃扇,“唰”地一聲將扇麵展開,一個“樓”字瞬間躍然紙上,映入眾人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