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劍尊。”褚師祁謝過連弈寒後，糾結猶豫了一下，總算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劍尊為何幫我？”
連弈寒聽到這句話，不禁回想起十年前牧雲笛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他眉眼間含著點點笑意，神色都不似方才那般漠然，竟還帶著一兩分溫和。
“十年前，有人在這無為峰問過本尊同樣的問題。”連弈寒半是回憶半是感慨道。
褚師祁麵露疑惑，不明白劍尊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都是心防很高的可憐孩子。”連弈寒在心中歎了口氣。
“那時本尊的回答是‘心無為，則隨感而應，應隨其時’。”
他看了眼褚師祁，麵色柔和，聲音帶著些許溫潤繼續說道：“現在，本尊覺得或許你更需要它。”
褚師祁瞳孔微縮，看著弈寒劍尊微微揚起的嘴角，心中一驚。
他果然是知道些什麼。
弈寒劍尊見他有些怔愣，似笑非笑道：“怎麼？還有事嗎？若是無事的話，本尊命人送你出宗門。”
“多謝劍尊解惑，晚輩就先告辭了。”褚師祁恭敬回道。
最後，還是聞人禦帶著他出了逍遙宗。
“師尊，您找我？”牧雲笛扣響弈寒劍尊的房門，在外麵詢問了一聲。
“進。”房間裏傳來連弈寒清冷淡然的聲音。
牧雲笛推開門走進去，先是對著弈寒劍尊恭敬行禮，之後才抬頭看向他。
“坐。”連弈寒眼神示意牧雲笛坐自己對麵的位置，並為她添了一杯茶。
他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這才緩緩開口：“今日大殿上你還有未盡之話吧。”
牧雲笛無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師尊，這麼輕而易舉就被師尊看穿了。
連弈寒見她麵露難色，也不勉強她：“你若不願意說，便罷了。”
“你自己看著辦便好，若有什麼事需要為師幫忙，隻管告訴為師便是。”
牧雲笛心中一鬆，滿是信任與感動地看著弈寒劍尊。
她知道，師尊是她最信任的人，他從來都是為她著想的。
“師尊，其實是關於半月的事。”牧雲笛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告訴連弈寒。
“半月？就是你在秘境裏契約的那隻魘獸。”連弈寒回想了一下今日大殿上幾位年輕弟子的話，從中剝離出有關半月的隻言片語。
“嗯，是它。”牧雲笛回答，並將半月召喚了出來。
半月揉著惺忪睡眼，半睜半閉地看了牧雲笛幾眼，瞬間清醒了過來。
“主人！”半月歡呼地叫道。
“這就是半月？你被迫與之契約的魘獸。”連弈寒看向牧雲笛懷裏的小白團子，眉眼間帶著笑意。
不知為何，牧雲笛好像從弈寒劍尊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戲謔與幸災樂禍。
“是我的錯覺嗎？師尊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牧雲笛眉頭輕蹙，在心底疑惑道。
他這位徒兒，對契約妖獸一事，毫不在意，不願束縛他人自由，哪怕是妖獸。
甚至連最基本的契約咒都沒學過，此次回來竟帶回來一隻契約獸，他也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