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江源回想完,心有餘悸地衝幾人點了點頭。

“我們能走到這一步,幾乎是用自己的屍體鋪出了一條路。”江源無奈地笑了下。

“屍體?你是說密室中的一切是一個......輪回?”黃星東似有所悟。

文曉舟跟著問道:“按你們的意思,難道這死亡遊戲,我們並不是第一次進入了?”

“這不可能吧。”羊誌遠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我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跟你們三人不一樣。”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低頭沉思起來。

“按我剛才回想的場景來看,至少我這是第十二趟了。”江源又往吧台後一指,“剛才這位尷尬小姐也提過一句,說是‘最終等到我了’,最終......看上去她一早就預料到了,我們四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裏。”

“意味著,這一次來真格的了?”羊誌遠顯得憂心忡忡,“難怪我剛才腦中突然冒出那燒殘的臉,看來是之前遇到過。”

“我還是不明白。”文曉舟皺著眉頭說,“一遍遍的死去活來,到底是圖個什麼呢?難道僅僅就為幕後這些神秘的人,提供一種娛樂?”

“喚醒潛能。”江源望著三人,“從我進來到現在,一共死了十一次,幾乎把前麵謎題中的各種坑踩了一個遍。”

“不管這潛能是如何發揮作用的。”江源接著說,“缺了它,在這機關重重的密室中一定寸步難行,更不用說去對付那些邪靈了。”

黃星東應和道:“沒錯,無論是何原因,在這神秘的空間之中,也隻有活下去和找出真相這兩個目標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文曉舟指了指一邊牆上的三個通道,“繼續冒險,一路摸索下去嗎?”

“等等。”江源拿起桌上的酒瓶,“這酒瓶中的酒,量還估的真夠好。”

說著他將剩餘的酒倒入了杯中:“剛好倒了三杯,喝完第一杯,我聽完誌遠的故事想到了殘臉男。第二杯又回想了之前的十一次失敗,看來這最後一杯裏還藏有更多的秘密。”

“確實不該貿然闖下去。”黃星東琢磨了一下,“這些密室與之前的不一樣,房間裏沒有那鐵窗。”

“更重要的是,別忘了裘坤。”江源提醒說,“這整個空間,一開始都是從他留下的方塊而來。”

“所以這杯酒,希望它能帶給我們需要的答案吧。”說完,他就舉起酒杯倒入了口中。

往事曆曆,浮現於眼前。

江源知道這不是幻影,隻是說不清一切從何時開始,又會將他帶往何方。

他覺得自己的頭腦異常清醒,就像剛喝下的那杯酒,在腦中化作了一盞明燈。

這盞燈發出了一束強烈的光芒,照亮了臨淵這個記憶之城。

他看到自己像是一個獵人,出入於臨淵的各個角落。

不過臉孔上也不乏驚慌,又像是在逃避什麼針對自己的謀殺。

他站立於一個陰暗的走道上,對麵是一個大型商場,浮丘城。

但他的視線落到了旁邊一棟建築底端,牆麵上藍色的LOGO寫著‘麒麟家居城’。

一樓前台坐著一位年輕女子,天藍色的襯衫,正是第一間密室中遇見的那位。

我在監視她?為什麼?江源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腦中的光束隨即轉移。

他看到自己站立在一座天橋之上,拿著望遠鏡,對準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司機位上的人,正是第一間密室中那位的哥,手臂上殘缺的青龍可以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