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法找到了,可是該怎麼出名比較好?”田季仍然停留在原地,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而離他不遠處的那些武館中人也是停止了笑聲,好奇的看著田季。
不過僅僅是片刻的停留思索後,田季便有了自己想法,旋即,他便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紅色的殘影,向著遠離林季鎮的地方飛去。
“真沒想到,如此年紀的少年竟然就能將修為提升到始武境這樣的層次,這層次恐怕是我等一生都追求不到的吧。”
“難道他是從二星區域或者是一星區域過來的世家之子?”
“我看也是這樣。”
“算了,別去管這些了,我等還是先管好自己,好好修煉吧。”
“是阿,螢火之光怎可與日月爭輝,唉!”
望著那急速遠離的紅色殘影,武館中人無不唏噓感歎,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的,他們如是想。
而此刻,不知道自己被別人捧上天的田季卻在空中急速飛行,他正向著阿斯亞公國的西南方向飛去。
他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會在戰爭中死去的人,一個連殺父之仇都沒有報的人怎麼會在戰爭中死去,一個有著一大口家庭的的人怎麼會在戰爭中死去,責任與生命相輔相成,在責任沒有消失的時候生命也是不會消失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他要去戰場上親眼看看。
從阿斯亞公國東南的林季鎮飛到西南軍的軍區,可不是一下子就能飛到的。
連續兩天兩夜的不間斷飛行,饒是以田季此刻的實力也是有些吃不消了,他一臉疲憊的隨意走進了一個小城,準備歇息一晚,再行出發。
此時已是深夜,街道兩旁的樹葉隨風飄落,那落地時與地麵的輕微碰撞,卻在這寂靜的夜裏發出了一縷微弱的響聲,而這縷微弱的響聲傳到田季的耳裏卻顯得是那麼的不平凡。
田季右手緊緊地握著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擎蒼劍劍柄,步履也緩慢了下來,額頭上已經隱隱地滲出一些汗滴,這是極度緊張造成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確是田季在進城的那一刹那,所感受到的一種風雨欲來的預兆,
“來了一個好貨,桀桀,氣血真是旺盛。”
一陣陰風伴隨一聲桀桀冷笑使本就極度緊張的田季變得更加緊張了。此刻這聲冷笑傳進田季的耳裏卻顯得尤為刺耳。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的,給你一次出來解釋的機會,不然!”田季厲喝,右手上的擎蒼劍被握的更緊了,他雙眼一凝望著前方。
“桀桀!”
冷笑聲又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呼的一聲。
此刻,田季卻感到了小城裏的整個夜空就像是被抹上了一股沉重的血色一般,而他自己的血液卻在此刻開始了加速流轉。
“怎麼會這樣!”
田季暗驚,不僅如此,他感到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不斷的擴大,血液也開始了不聽使喚的欲要朝外湧出。
忽然,田季右手一鬆,擎蒼劍整個的掉落到了地上,而他的身形也伴隨著擎蒼劍的掉落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