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走上前來,先是將一份書信遞給縣令,同時恭敬的道:“大人,在您看完這書信之後,小的還有幾句私話,想與大人細說。”
縣令拆開信封,從中拿出信件,神色便是一動,原來在這信件之中,還夾雜著一張千兩銀票。
縣令裝模作樣的將信件看了一遍,而後道:“你有何話,上前幾步,與我說來!”
管家走到縣令身邊,低聲道:“大人,事成之後,在下還有重謝,想來大人當這高顯縣令也不甚如意。有了這些錢財,不僅可以另求他處縣令,還可以謀求更高職位!”
縣令聽了這話,心中更是一動,他早就不想當這高顯縣令了,不僅沒甚油水,而且每到秋末還要跑到他處,以避異族之鋒,現在有了這些錢財,完全可以另謀他處了。
那管家見縣令心動,更是添上一把火道:“還有,縣令大人隻要判這毒婦一個死罪,那還不是任由您揉捏,想來以她的姿色,應該還能入眼吧?”
縣令聽到這話,便將目光轉向堂下的徐氏,之前沒仔細觀察,現在細細查看,發現這女子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卻風韻尤存,身材豐滿,麵貌也是絕美,此時梨花帶雨,更增幾分柔弱之氣,讓人心生憐愛。
縣令立刻便有了決定,道:“行了,本縣令知道了,你且下去,我自有決斷!”
管家恭敬的退了下去,站在堂下。
縣衙門口之處。
秦政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對於縣令和管家之間的悄悄話,也聽在耳中,開口道:“這徐氏完了,縣令要判她死罪了。”
“是嗎?”肖靈疑惑的問道。
“堂下徐氏聽判,你勾結馬賊,殺害自己丈夫以及徐家滿門,現在證據確鑿,本縣令依律判你死刑!”縣令一拍驚堂木,厲聲宣判道。
此判一出,圍觀人群紛紛竊竊私語,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那徐氏,對這惡毒的女子表示了厭惡。
徐氏當場呆若木雞,而後淒厲的道:“大人,妾身冤枉啊!”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徐氏是被冤枉的,而且僅僅隻憑一紙書信,就定下如此重罪,是否太過草率,畢竟隻要肯花錢,模仿一份書信還是很容易的吧?”肖靈見徐氏淒厲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忍的道。
秦政點頭道:“這徐氏就是被冤枉的,想來這管家才是此案的真凶,因給了這縣令一些好處,才使得結案如此草率!”
“真是草菅人命!”肖靈憤怒的道:“不行,我不能讓此事發生,我要進去阻止!”
秦政一把拉住肖靈手腕,道:“你手無縛雞之力,去了又有何用?”
肖靈臉一紅,連忙抽出手臂,道:“那就任由這縣令胡作非為?”
秦政搖搖頭,道:“既然讓我碰見了,當然不能不管不顧,我去!”
“你去?”肖靈疑惑的看著秦政,剛才還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去了無用,那你去就行了?
但馬上,肖靈就變得目瞪口呆——
秦政來到門口,被幾個衙役擋住,當下冷哼一聲,一手抓住一根木棍,用力一揮,連人帶棍的扔到一邊,痛得哇哇大叫,頓時引起圍觀百姓注意。
同時,縣令見門口出了狀況,便大聲喝道:“何人敢在縣衙門口喧嘩,給我拿下!”
十幾個衙役當下便舉著木棍,向著秦政打來,而秦政不慌不亂,雙眼閃過寒光,側身閃過一根木棍,右手急探向前,如閃電般將這木棍抓在手心,那持棍衙役用力抽動,卻是難以動彈,急的額頭冒汗,哇哇大叫。
秦政冷哼一聲,右手用力一扯,將這木棍搶奪過來,而那衙役收勢不住,身體倒向秦政,卻被一腳踹飛,撲倒在地,動彈不得。
秦政手持木棍,更是如虎入羊群般,左右橫掃,上下格擋,每一棍都將一個衙役掃飛出去,躺倒在地,痛聲呻吟,不到盞茶時間,那十幾個衙役便被打倒在地,恐懼的看著如魔神般屹立在堂中的秦政。
那縣令恐懼的指著秦政道:“你,你是何人?敢在縣衙之上行凶,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
秦政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而後雙手背負,蔑視的看著縣令道:“你大漢朝的王法還管不住我!我也不屑為難你這等人,隻是見不得你恃強淩弱,欺負一個弱女子!”
縣令心中恐懼,但如今百姓圍觀,也不好失了官威,強自鎮定的道:“這位好漢,我也不是有意為難於她,實在是證據確鑿,我也不好包庇於她啊!”
“哼!”秦政冷聲道:“你別給我來這些虛的,一份書信能說明什麼問題,誰知道這書信是否是你偽造的?”
圍觀百姓聽到此話,也覺得有理,察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紛紛將目光轉向堂中,關注事態發展。
縣令有點惱羞成怒,但麵對這轉眼打傷十幾個衙役的好漢,也不敢說什麼狠話,道:“好漢這話卻是說差了,本縣令身為朝廷命官,怎會做出這等事情來?以如今情況,雙方都各執一詞,而這管家有物證,徐氏卻無,本縣令做出如此判決,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