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是幻想。但她不想這樣幻想下去,她要有一個她和蘇易的孩子。在甜蜜的幻想之中,點點睡著了。
4.隱秘
早晨,點點被手機吵醒了,她忙起身接聽。
“我是王琪。”
點點清醒,問:“你在哪裏?”
王琪懨懨地說:“我剛剛到成都。你方便見個麵嗎?”
點點答應後,便起床盥洗,出門來到了和王琪約好的茶館。
在茶館坐下,點點要了一壺蒙頂黃芽,慢慢啜飲著等待王琪的到來。
一會兒,王琪走了進來。當神色疲憊、頭發淩亂、消瘦得很厲害的王琪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點點差點沒有認出來。點點給他點了一籠韓包子,讓他當早餐。王琪狼吞虎咽一口氣把韓包子吃完,肚子有了東西墊底才從容地喝起茶。
點點看著他:“說吧,出了什麼事情?”
擰緊了眉毛,王琪猶豫不定:“很麻煩的事情。我說了,你不會不幫我吧?”
處於憔悴和驚懼之中的王琪,軟弱和怯怕毫無遮掩地流露出來,點點真心要幫助他,盡力保護他:“不會。你就把我當做你的姐姐就是了,有什麼都可以對我說。”
王琪咬著嘴唇還在那裏猶豫,過了少頃,終於開口:“說了也無所謂了,反正滴滴現在也有男朋友了,該是我離開成都的時候了!”掏出香煙,點上一支,王琪徐徐吐出煙圈,慢慢上升,直到煙圈散去,“王燕不是我姑媽,她叫陳燕。”
點點抓住王琪握著茶杯的手:“那些傳你的話是真的?”
王琪斜睨看著點點,承認了,又裝作很不以為然地:“你很看不起我吧?”
點點搖頭說:“你人挺好的,很善良。”
“我嚐透了逼良為娼的滋味。你不知道,我租房住,沒有錢交房租,被人追債不說,還把我的東西給扣押了,很沒自尊。”王琪狠勁抽了幾口煙,“我想掙錢,掙大錢,把這件事情一直保密下去,所以才追滴滴的。我哪裏配得上滴滴,滴滴那麼單純、可愛,我不能玷汙她。”
點點疑惑:“那為什麼陳燕會為你隱瞞呢?”
“這是我們約好的。”王琪低下頭,“我一直做她的情人,但她也不能幹涉我的戀愛。當然,我也不能影響她的家庭。”
“那她怎麼被她老公發現的?”
“我要開一個公司,她轉了一筆款過來,被她老公知道了。”王琪無地自容,不敢看點點,“後來就有人跟蹤我,有天我剛下車就有兩個人抓住我揍了我一頓,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那次小命就丟了。”
點點深深出了一口氣,憂慮加深了:“陳燕還去找了滴滴,會不會把滴滴牽扯進來?”王琪搖頭,點點接著說,“哦,還有,陳燕還給了滴滴一個存折,讓轉交給你的。”
王琪憋不住了,號啕大哭起來,好在此時的茶館還沒有其他的客人。
哭夠了,王琪抬起頭,也顧不了麵子,說:“陳燕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女人,她對我是真好……不是因為給了我錢,我才說她好……當她知道我喜歡滴滴……追滴滴的時候……我們就沒有那種事情了,她就像是個媽媽一樣照顧我……是我害了她……”
“滴滴說她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她就是擔心你。”點點看著王琪,“唉,人人有本難念的經。”
抹了一把滿是淚水的臉,王琪直直地看著點點,意思是“她真的沒事?”
點點說:“她真沒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去找滴滴的。等過一會兒,我給她打一個電話吧。”
“嗯。”王琪對點點說,“你幫我訂一張今天晚上的火車票,我先要回老家一趟。”
點點問:“你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