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秋雨終於漸漸的止住,大地上滿是泛黃的樹葉,野草們正伏低著它們即將枯萎的身體趴伏在地麵上。一陣淒冷的寒風從曠野上吹過,卷動著落葉,野草也在風中輕輕搖曳了幾下。似乎有一種訴說不完的淒涼,總是在發出著一陣陣“嗚嗚哽咽”的聲響。
嶽絲雨一身白色的衣裳目視遠方,任由寒風吹拂過她略顯哀傷的麵龐。剛剛才止住的秋雨令她的秀發顯得濕漉漉的,一陣寒風吹拂過她的長發,帶來了一點點輕柔的發香。嶽絲雨麵容漠然,那一雙明眸倒映在秋水,她仿佛又笑了,嘴角再次勾勒起那一道美妙的弧線。
韓雪輕輕觸碰著董天雷的身體:“喂,師姐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從清風山回來以後就好像丟了魂似的!喂,你看見了沒有,看見沒有,她又笑了,怪瘮人的!”
“大姐,我說你煩不煩啊!”董天雷生著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韓雪卻揪起著小嘴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師姐平時可是最疼你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她!你這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說我!”董天雷叫嚷著,卻漠然抬起眼睛朝嶽絲雨望去:“師姐......”
兄妹四人當中,嶽絲雨的確是最疼愛董天雷了,甚至將他當親弟弟一樣疼愛,這些年下來一直都是如此!這些董天雷自然也知道!他雖然不像女人這般心思慎密,可他卻也不傻!嶽絲雨這般的失落他又豈會看不出來?
其實,這些天下來董天雷也早已經發現了。有幾次他去給嶽絲雨送飯,卻見嶽絲雨就好像現在一樣茫然的看著遠方,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才哭過!
當下董天雷一聲沉吟,對韓雪道:“要不,咱倆一起去問問吧。她前些天才受過那麼重的傷,別回頭再把身子憋壞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韓雪叫嚷著。步驚風卻輕輕走了過來,一把按住韓雪即將站起來的身子。
“大師哥。”
“大師哥。”
兩個人叫喊著。步驚風應了一聲,苦苦的一聲淺笑道:“別去了,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師哥,師姐她到底是怎麼了?我可從來沒見她這個樣子過!”韓雪說道。步驚風也漠然的神情看著嶽絲雨:“有些事情,興許隻能靠她自己了。”
步驚風嘴裏雖然是這麼說,可心裏卻早已經暗暗的罵開了:“老五啊,季霄龍!你TM可把你大哥害苦了!”
步驚風一聲苦笑,卻突然感覺一股神識正穿透著草原上蒙蒙的霧氣朝自己這邊走來!董天雷也感覺到了,神識強烈,隱隱還透露出一股殺氣!
步驚風三人相互一個對視,猛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嶽絲雨也同樣輕盈的身手跳到他們身邊。步驚風一聲怒吼道:“什麼人!”
“嗬嗬,果然是你們!”蒙蒙的霧氣之中傳來一陣有些熟悉的聲音。三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穿透了淡淡的霧氣,穩健的腳步踩踏著枯草。腳步聲越來越近,三個男人的身影屹立在他們麵前,卻正是關中的又一大家室,商門三兄弟——商川,商嶽,商海峰!
董天雷一聲驚呼,猛瞪大著一雙眼睛道:“是你們?!!!”韓雪同樣也是渾身一顫,猛已經將寶劍抽了出來。
商海峰冷冷笑道:“從昨天在集市上我就發現你們一直在往關中的方向走了,一直追你們到這裏,我果然沒有看錯!”
步驚風看了看有些驚恐,又有些情緒激動的董天雷和韓雪,忙抱拳上前走了兩步道:“商兄,連年來的門派之爭,關中就隻剩下我們這兩大家室了。令尊重傷不治......驚風深表遺憾!不過,我師傅也沒好到哪去,神識渙散,現在已經成了廢人。商兄,關中現在已經是動蕩不安,風雨凋零,我們是不是也該放棄門派之間,重鎮關中一方威嚴的才好!”
“嗬嗬,那好啊。你回去先把那個老廢物殺了,我們兄弟三個自然願意摒棄前嫌,和你們關中四傑化幹戈為玉帛,聯手重振關中。”商嶽冷冷笑道。
董天雷卻是一聲怒吼道:“混賬!狂妄之至!”
“哈哈。”步驚風冷冷一笑,卻目露猙獰:“如此說來,看來關中也隻能留下一個門派了!”
“禦劍,出鞘!”
“禦劍,出鞘!”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撥人才剛剛照麵便已經打的不可開交。商川一聲怒吼:“禦劍,起,泰山壓頂!”
“風起,禦風劍!”步驚風慌忙一道劍氣抵住商川的進攻,卻又是一聲驚呼:“次王級?沒想到一年不見,你居然已經衝破到第四次奧義之門,成為次王級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