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月公主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種霸氣,一種隻有王者才擁有的霸氣!心裏麵卻更是興奮,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自己動手折磨,才折磨得有挑戰和征服性!她打從心眼裏認為,沒有一個男人是貨真價實的錚錚鐵骨,所有的男人,在身體和心理的高壓虐待下,都會曲下高貴的膝蓋,就算是再堅強和驕傲的男人!這是她母親告訴她的格言。
夢月又踢出了十幾腳,每一腳都帶著自己剛升到六段的白色鬥氣,沉重有力地踹擊在輕鬱的膝蓋下。
此時的輕鬱,雙膝早已經血肉模糊,隻是卻吭也不吭一聲,毅然地站著,燒紅的眼睛一直挑釁般地注視著夢月,一點不肯屈服!
身後的綠美人早已經不忍心看下去,閉上眼睛,含著晶瑩的淚水,雙手緊緊握住。她雖然也覺察出輕鬱身上氣息的怪異,但是以這股氣息的強大,按道理這裏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的,隻是卻不知道,此時輕鬱也在拚命努力著聯係神獸的元神,隻是始終得不到一點回音。
夢月公主正視著輕鬱的眼神,忽然間有一點心虛,也許麵前這個男人是永遠無法折服的!但是她依然不肯放棄,身體不行,那就心理上壓迫。夢月公主的眼睛瞄到了輕鬱身後的綠美人。
她在收到金十的報告,說輕鬱已經離開天龍酒樓後,就馬上帶領金九和金十一,一路順著金十沿路做的暗號跟來,結果看到輕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劍鋒,挽救躺在地上的受傷美人,因此知道了地上的美人在輕鬱心裏的重要性。
其實輕鬱對綠美人並沒有太重的感情,隻是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在符咒的牽製下,為自己付出寶貴生命。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如果因為一個不平等的契約,就讓一條和自己毫無關係的生命死在自己麵前,那輕鬱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
夢月公主趕來後,讓手下殺死那兩個馬上要殺死輕鬱的黑衣人,是為了能自己親手殺死輕鬱,隻有這樣,她才能泄恨。此時她更為輕鬱沒死在黑衣人的手下而感到慶幸,她要把輕鬱慢慢折磨,折磨到他屈服於自己,再親手把他殺掉,這樣才更解恨。
夢月公主走到綠美人的跟前,一根鋒利針芒的銀針抵在綠美人雪白的脖子上,嘴裏嘖嘖道:“這位姐姐真漂亮,皮膚這麼白皙,連流著鮮血的樣子都這麼性感,哎呀,血液居然和你一樣,都是綠色的,難怪你會這麼愛護她呢!隻是不知道,這根銀針插進脖子裏,氣管被紮破,哀叫的聲音是從嘴裏,還是從傷口處泄露出來呢?嗯,如果脖子上插滿銀針的話,那一定更加性感了!”
性感?這麼殘酷的東西在她眼裏竟然是性感!輕鬱的氣勢已經弱下來:“你……你想怎麼樣?”
夢月的手用了一下力,銀針的針頭刺進綠美人脖子的皮膚裏,流出了一滴鮮血,嘴裏妖媚地笑道:“想怎麼樣?我沒想怎麼樣呀,隻是想讓這位姐姐變得性感一點而已。”
綠美人閉上了眼睛,微微顫抖著,胸膛不斷起伏,她根本受不了這種屈辱!隻是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一絲氣力,身體的極度虛弱,加上大量流失的血液,此刻竟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輕鬱看著奄奄一息的綠美人,心裏麵最柔軟的地方被針紮了一下,顫抖著聲音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夢月還是在微笑著:“很簡單,你跪下來,發誓要做我的奴隸。”
“不可能!”輕鬱斷然拒絕,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
“那就不要怪我了。”夢月的臉上還是一副嬌笑,就像不諳世事的女孩子,手裏的針卻刺深了一點,嘴角翹起一絲陰冷,綠美人的脖子上立刻有血汩汩流出。
“我不用你假慈悲可憐我,滾!”綠美人忽然說話了,狠狠地張開眼睛,不顧說話的時候喉嚨會震動,用沙啞的聲音對輕鬱說,聲音裏浸著冷淡與無情。她已經看出輕鬱有點動搖,想用冰冷的態度激走輕鬱,盡管她也知道夢月公主是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也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在死前還要經受這種侮辱!在美人族的眼裏,向別人下跪和做別人的奴隸,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恥辱。
隻是卻沒想到,她越這樣說,越使輕鬱的心軟弱。如果不是因為那該死符咒裏自己的血液,這個女人就不會因為要救自己而生命垂危。輕鬱的腿一軟,跪了下來,悵然道:“好,我答應你。”手卻握緊,身體裏的血在燃燒,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