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漠和慕容泠風一個不留神就被怪物包圍了。 WwWCOM這些怪物可以像人一樣雙腿站立行走,但是腰背彎曲直不起來,糟亂的頭拖到地上,鋒利的指甲甚至嚐過手指,一個個齜著獠牙,麵目凶狠地看著他倆,口水從它們閉不合的嘴角流下,滴落到地上,肮髒的皮膚上掛著深褐色的藥湯,和它們早已腐爛的骨肉混合在一起,散出陣陣惡臭。
公子嫌惡地向雲漠懷裏縮了縮,抓著雲漠的衣服,生怕怪物們一個動作把那些又髒又臭的湯汁甩到她身上。“它們的樣子和管家爺爺描述的好像啊,就是更惡心。”老管家可沒過怪物身上還有湯汁的,“這些不會就是泉西村民吧?不是都被燒死了嗎?”
雲漠一邊思索著怎麼從怪物包圍圈裏逃出去,一邊回答慕容泠風的問題,“我看不是,你不覺得這些和我們剛剛在一樓看到的水缸裏的人更類似嗎?”
慕容泠風瞪大了眼睛,“你是這些是有人製造出來的?”
怪物們僵硬著身子又朝他們走了兩步,突然有一隻弓起身子一步躥起老高躍到雲漠頭頂,朝著他的靈蓋就是一爪。
雲漠一手捂住慕容泠風的眼睛,帶著她仰麵向後倒去,趁著怪物們身形正亂,貼著地麵從縫隙中滑了出去。
兩隻怪物反應迅,轉身又去抓他。雲漠翻身一撐地又躥了起來,“縮腿!”
慕容泠風趕緊蜷起腿來,摟著雲漠的腰藏到她懷裏。雲漠直接順著牆壁爬到了半空,單手抓住牆上的獸麵掛飾掛在了牆上。還沒等他喘口氣,幾隻怪物順著牆壁爬了上來,他們尖銳的指甲戳進牆壁中徒手而上十分敏捷。雲漠抬腳踹在怪物的頭頂將兩三隻踢了下去,可還有兩隻爬到了他們身邊。雲漠一鬆手順著牆壁往下滑,兩隻怪物控製不住攻勢撞在了一處。
雲漠滑到半截,踩著怪物的肩頭一躍又回到了大廳中央的空地上。因為老管家提到過怪物身上屍毒的厲害,他們便有了些忌諱,雲漠不敢碰到怪物,更不敢讓怪物傷到他懷裏的人。“你不是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嗎?現在怎麼辦?”
慕容泠風現在腦袋裏一片空白,還沒醒過味來呢,鬼知道怎麼辦!她也不客氣,“爺現在就是一累贅,你扔了我呀!”
雲漠歎口氣,這無賴,“我可得舍得!低頭。”他拍著慕容泠風的腦袋,自己也一偏頭,正好躲過從他腦後伸來的一爪子,他低頭瞧了眼,那怪物的胳膊上有三道爪痕,這傷疤應該有些年頭了。他腦海了一閃而過,卻沒有時間細想。雲漠向後飛起一腳,直踹在怪物的腹部。怪物啞著嗓子吼叫一聲向後飛去,砸到牆壁上。
突然,角落裏想起一聲口哨,一塊帶血的肉從空中飛過,丟在了大廳的地上,怪物們立刻向著血肉一擁而上,打做了一團。
角落了有個人影朝雲漠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此時別無選擇,雲漠也顧不得他是敵是友,拽著慕容泠風就追了上去。
人影帶著雲漠拐進暗道裏,頭也不回地向前直奔。借助微弱的光芒,雲漠似乎看到他背上還趴著個人。
在他們離開大廳的那一刻,塔頂響起一陣笛聲。怪物們都聽著笛聲不再瘋狂地搶奪生肉,一個個如提線木偶般向大廳的四麵八方走去,直到站到各自的牆壁前,他們動作一致地抬起胳膊,把手放在石磚上向裏一推,牆壁立刻悄無聲息地開了幾道暗門,怪物們走進自己的隔間,暗門再次合上。大廳裏又恢複了黑暗、寂靜,仿佛什麼也沒生過。
雲漠跟著那人跑了好久,才從一個道口鑽出來,幽暗的燈籠暗示著他們已經不在娘娘廟中了。慕容泠風望望四周,這裏好像是錢府的後門。
這時,他們才看清楚領他們出來的人。那人一身軟甲,連麵部都掛著鐵製的麵具,全身上下都被軟鐵包裹著,沒留一丁點兒縫隙。
沒等雲漠問話,鐵甲人便將背上的人甩給雲漠,順手拋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到慕容泠風麵前,慕容泠風抬手一接,才現是個黑盒子。
趁他二人分神的工夫,鐵甲人一轉身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個低沉的聲音,“救趙遠之。”
雲漠不耐煩地把鐵甲人甩過來的人推給慕容泠風,“扶住了。”
慕容泠風定睛一看,這不是錢梓露嘛。聖王爺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怪不得這般嫌棄。
沒辦法,公子隻能架著比她還沉的錢家三姐從後門溜回錢府,順便吐糟一下這錢府的守衛太鬆懈了,怨不得錢老大在自己家中被人割喉了。
慕容泠風把錢梓露送回房間,這才回到她和雲漠暫住的院子。一進門公子就不高興了,“那麼沉的人,你也不幫忙扶一下,太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