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道和柴世聰以為自己的計謀萬無一失,沒想到被黑蝴蝶聽了個一字不漏,全部都報告給了慕容泠風。WwWCOM
公子歪著頭想不明白,“浴生山上能有什麼?還是上古凶神?”沒聽啊!再了,就湛大6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連個妖精都少見,就算有凶神也早早就陷入沉睡醒不過來了!
“你不是鳳凰卵在浴生山嗎?”雲漠提醒道,“有鳳凰卵,難道沒有鳳凰嗎?”
“不會吧?”慕容泠風撓撓臉頰,“我一直以為鳳凰卵就是塊橢圓形的大石頭,叫鳳凰卵不過是好聽而已。難不成真是個雞蛋?”
那麼高大上的靈藥,怎麼讓她一感覺一文不值了呢?
雲漠無奈地搖搖頭,“別琢磨了,要是真好奇,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那怎麼成!”慕容泠風怒視他,“人家就等著用你獻祭呢,你還自己送上門去!”是不是傻?
雲漠卻不以為然,“不過是頭畜牲,你還能對付不了?”
慕容泠風抿嘴不知道心裏有些高興,更多的卻是擔心,“若是單比術法我是不怕啦,可是萬一還有武林高手埋伏呢?我武功可不行!”
“武林高手就交給我嘍!”雲漠笑眯眯地攬著慕容泠風的肩,“你看咱們倆配合得多好,下無敵!”
慕容泠風撇著嘴戳戳雲漠的臉頰,“我看你是臉皮下無敵!人外有人外有,怎麼可能總是戰無不勝!不要輕敵!不過聽這意思,怎麼好像這凶獸是梁有道他們養的?”
還有他們提到的才子之心。
雲漠靠著窗戶想心思,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窗外微微有些騷動,他抓起桌上一本冊子——郭掌櫃記錄的枉死書生的名錄——往窗外一丟。“去把這些人的屍體挖出來!”
窗外黑影一閃而過,冊子也不見了蹤影。
“或許我們都理解錯了,那些書生慘死不是因為嫉賢妒能,而是另有玄機。”
果然不出雲漠所料,暗衛們挖出來的屍體的胸口上都有一個血窟窿。慕容泠風仔細瞧了瞧,他們的心髒都被人挖走了。“這些人都是活著的時候被挖心的。”手段極其殘忍。
還有幾個挖開就是一座空墳,有下葬的痕跡卻不見屍體。“你他們是死而複生,自己從地裏爬出來了,還是被人帶走了?”
這話問得奇怪,可雲漠還真是認真地思索起來了,“他們下葬的時候死了嗎?”
“死了啊。”慕容泠風點點頭,“不過沒死透!”她拿匕在屍體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子。
幾個暗衛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傷口——這人起碼死了有十來年了,皮肉都腐爛了怎麼會還有血流出了?
雖然血色比較暗沉,並不是正常的鮮紅色,不過,“人死了血液不會凝固嗎?”
“會啊。”慕容泠風聳聳肩,“所以他們有問題呀!”
慕容泠風取了一些血灌進一個琉璃瓶中,蓋上蓋子震蕩了幾下,讓血液與瓶中的透明液體充分混合。隨著她的動作,瓶中的血液呦暗紅色一點一點變淺成了豆黃色,再然後又變成了藍綠色。公子點點頭,“看來我沒猜錯,這些人死前都服用過凝心草。”
雲漠不解,“那是什麼東西?”
“是做換心手術的時候要用到的,服下後可能讓血管中的血液流變緩,心髒暫停跳動。這樣就可以有充分的時間開胸取出心髒,而不會造成大出血。”慕容泠風解釋道,“不過凝心草也是一種假死藥。因為心髒停止跳動,人就也沒有脈搏呼吸了,所以在一般人看來這人就是死了。若想要人醒過來,再給他服用凝心草的草籽就好了。”
所以,這些書生是被人下了凝心草,家人誤以為他們已經死了,因此將他們都掩埋了。等書生們下了土,對方再將人挖出來剖胸取心。幾個暗衛都忍不住撇嘴,簡直太殘忍了!
慕容泠風戳戳雲漠的胳膊,“王爺,再給畫幾張畫唄。”
“畫什麼?”
“把我們知道的都畫出來,還用那畫家的風格。”
雲漠瞧她,“你還不打算放過柴世聰啊?”
慕容泠風撇嘴,“他明顯還能還有事情沒抖出來!爺這次不用幻術了,親自上陣,定要讓他把祖宗十八代都個清楚。”
暗衛們在一旁盤算,祖宗十八代啊,那得是多少人?記得過來嗎?反正問他們,知道父母的都不多,能算到爺爺輩的幾乎就沒有了,看來今柴世聰沒那麼好過了。
柴世聰從梁府出來後又去文府坐了坐。文知章這幾日都在煩惱白衣人的事情,也沒心思應付他。柴世聰他就是來和老朋友坐坐,三後文仲理就要出殯了,再見就更不容易了。文知章也沒當一回事,把他帶到靈堂便離開了,反正父親也隻是不能泄露他的行蹤,更何況父親現在到底在哪呢,他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