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泠風還有點舍不得,“我還得拿回去給離笙看看呢!不定他認得。”
“那你就不要靠近我!”雲漠又往後退了一步,緊張的視線依舊不能從慕容泠風的手上移開。
慕容泠風無奈地歎了口氣,從錦囊裏找出一個藥瓶,把蟲子放了進去,塞好蓋子,“這樣行了吧?”
雲漠還是擔心,“你把塞子再塞進點,一會兒要是脫落了,那蟲子不就泡出來了嗎?”
慕容泠風心這蟲子已經死的透透的了還怎麼爬出來,不過她還是依著雲漠的要求把蓋子塞緊又用布條纏了兩三層,這才重新放回錦囊。
雲漠找鐵騎軍要來濕手帕一遍一遍地給慕容泠風擦手,公子無語地仰望空,“我以前怎麼沒現你這麼潔癖呢?”
“這不是潔癖,”雲漠為自己辯解,“我是怕有蟲卵殘留在你的手上。”
慕容泠風撇嘴,大哥你真的想多了。
“咚咚——”
“咚咚咚——”
慕容泠風一個激靈,四處張望,“雲漠漠,你有沒有聽到?真的有聲音!”
雲漠點點頭,他讓鐵騎軍搬開一塊巨石。石頭後麵有一個洞,剛剛巨石擋住了洞口。石頭被搬開後,從洞裏爬出五個人來。這五個人動作僵硬,樣子十分搞笑。
慕容泠風甩開雲漠的手,跑過去想要扶起被壓在最裏麵的人,“師叔,你們怎麼跑到洞裏去了?”
燕殊擺擺手,讓慕容泠風先不要動他,“麻……麻……麻了!”其它四個人也都躺在地上,緩解被壓麻了的四肢。
青峰老頭真的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停滴抖,“晉子啊……師叔今兒怕是要不行了。咳咳……師叔床底下的泥潭子裏封著……封著一本經書,是講術法的!師叔研究了一輩子……也沒弄明白個一兩分。你看不到沒關係!你一定要把那本經書傳承下去,那可是咱們祖師爺留下的心血啊!”一到經書,青峰又激動了,他顧不得雙手抖死死地拽住楚晉的胳膊,“實在不行你就把那書給了公子吧!她肯定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楚晉的氣也沒喘勻呢,“師叔啊!”他的胳膊彎不過來隻能用眼神示意,“公子就在那兒呢,您要不親自交給她吧!”
楚晉剛完話,另一隻胳膊又被抓住了,“徒兒啊,為師也不行了,我床鋪底下……”
“師父,師父!”楚晉受不了地打斷他倆,“師父,師叔!你們沒事,就是壓麻了,有個半柱香時間就能緩過來!你們別在那浪費氣力,讓我也安靜安靜成不?”
再看諦聽,已經如死狗般挺屍了。
慕容泠風拿出金針,給他們每人紮上幾針,幫他們緩解酥麻的感覺。
第一個緩過來的居然是燕殊,他示意慕容泠風取了針,慢慢地坐起來,“風兒……”燕殊伸出食指慢慢地指向洞口,“……屍參!”
慕容泠風一驚,飛快地鑽到了洞裏麵,雲漠在後麵跟著她,“風兒,你等等,心裏麵有蟲子!”
慕容泠風哪裏還聽得進去那些?現在對她來沒有什麼比屍參更重要的了。雲漠塞了一顆夜明珠給她,讓她可以看清楚洞裏的情況。這個洞真的不大,剛剛居然塞下了五個壯實的男人,還真是委屈他們了,更何況燕殊為了不壓到這棵僅存的屍參還要騰空出一塊空間。
屍參長在洞穴的最裏麵,慕容泠風用匕心翼翼地將它挖出來放到雲漠事先準備好的木盒子裏麵,然後她又一次鑽進了洞裏。
雲漠不解地蹲在洞門口看著她,“風兒,你在幹什麼?”
“這裏麵好像有一條暗道!”慕容泠風剛才哇屍參的時候,就現裏麵有一塊很硬的石板,她把上麵的浮土撣開現那是一個類似於石門的東西,上麵還鑲著一個門環。
雲漠也進到洞裏,他拉了一下那個門環,沒有拉開。他用夜明珠照了照洞的四周,找到幾個暗銷,把它們拔出來再拉,已然紋絲不動。
慕容泠風趴在地上仔細地看著鐵板,鐵板上似乎刻著暗花。慕容泠風要來水把鐵板清洗幹淨了,終於看清楚上麵的紋路了。她用匕劃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紋路上麵填了幾筆。血液被鐵板吸收,鐵板上的紋路生了改變。鐵板慢慢地泛起白光,很快又消失了。
慕容泠風拽著雲漠三兩步跑出洞穴,再回頭一瞧,鐵板已經開了。鐵板下麵是一條長長的樓梯,黑洞洞的,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