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漠和慕容泠風跑到福盈觀本想打草驚蛇的,然而他們並沒有見到麗妃石敏,卻遇到了一樁命案。WwWCOM他二人心裏有數,福盈觀的住持敬辰大師的死,多半是與石敏脫不開關係的。
慕容泠風在住持的房間裏轉了一圈,她還是對賊人拿走的東西十分在意,到底會是什麼呢?
雲漠讓尼姑們帶著他們去石敏住的院子看了看,石敏的屋子裏整整齊齊的,平日裏又有尼姑打掃,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硬要,那就是這個院子裏沒有一丁點綠色植物,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尼姑解釋,這院子裏確實沒種過樹,不過倒是有許多花花草草。前段時間麗妃娘娘住進來,花草便一點一點地減少了。她們不是沒向住持反應過這件事,但住持還是如往常一樣任由石敏去了,隻她住著隨心便好,其他的都不用管。
“你,這位敬辰大師會不會知道石敏在做些什麼?”慕容泠風聲問雲漠。
雲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種情況,“敬辰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石敏也不會選擇住到福盈觀來。她必定是要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地方。”恐怕敬辰不光是清楚石敏在做什麼,而且石敏的手中還握有敬辰的把柄,才會把敬辰吃得死死的。
慕容泠風靠在門框邊上,食指點著嘴唇正在思考石敏要那些植物能有什麼用?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憤怒的聲音,“胡鬧!這裏是案現場,你們怎麼能隨意讓人進來?”
“可是……他們是……”
“來人,把那兩個破壞現場的人給本官抓起來!”
慕容泠風眨眨眼睛看向雲漠,“有人要把你抓起來呢,聖王爺!”
雲漠一句話沒,抬腳走了出去。就聽到一陣激烈的響聲,之後便是剛剛那人求饒的聲音,“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下官不知道是王爺在此!”
“你不是要抓本王嗎?本王就在這裏!我倒要看看你要把本王抓去哪裏?”雲漠的聲音冷漠而威嚴,震懾得楚京府尹隻能一個勁兒地求饒,“下官嘴賤,胡八道呢!王爺饒命啊!”
慕容泠風靠著門框搖搖頭——雲漠今果然是不對勁兒了,這麼粗魯,到底是吃錯什麼了?
最後救場的依然是公子。她把麵色不善的雲漠拉走,將福盈觀的命案交給了府尹大人,帶著雲漠便離開了。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慕容泠風才問道,“你今怎麼了?吃槍藥了?火氣這麼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雲漠看著她,突然拽住了韁繩從馬上翻下來,走到路旁的大樹下,靠著樹幹喝水解乏。慕容泠風隻能隨他一起過去。
她握住雲漠的手,想要給他把把脈,“你今真的很奇怪,不會是真的病了吧?”
雲漠卻借力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捏著下巴吻了上去。這個吻不同於往日的柔情似水,帶著強烈的攻擊性。慕容泠風被他吻疼了,卻沒有推開他,反而圈住了他的脖子,盡力去回應他,因為在他的吻裏,她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安。公子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這多半是與她有關的。
她的安撫起到了作用,雲漠漸漸平靜了下來,但依舊抱著她不放手。慕容泠風拍拍他的背,“我在這兒呢,你怎麼了?雲漠漠,別怕,什麼事都沒有!”事實上她也有些懵,不知道該些什麼。
雲漠放開她,神情似乎恢複了些。他深呼吸著,想要趕走這無謂的懼意,“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雲漠撫著她的臉頰,依舊心有餘悸,“我突然間覺得你要離開我,永遠地離開我!”他眼中充滿了渴望,急切地望著她,“你不會的,對嗎?”
慕容泠風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除非你對不起我!不寵著我了!不過,我暫時沒這個打算!”她前兩還在和慕容泠雪商量把雲漠和雲寒帶回慕容家呢。
她的話縱使親昵,雲漠的心裏還是空蕩蕩的。回去的路上,他們二人共騎一匹馬,仿佛隻有把她抱在懷裏,雲漠的心才能稍微安定一些。
接下來的幾裏,無論慕容泠風走到哪裏,雲漠總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惹得公子也是諸事不順,幹什麼,總有一團低氣壓跟隨著。最後,慕容泠雪勒令他二人待在家裏,哪都不許去!這幾來,雲漠不知道給他們搞砸了多少事情,他就跟丟了魂似的。慕容泠雪把風兒叫到一邊,“他到底怎麼了?你倆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