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麗妮看不到的地方,莉莉絲已經控製住了整個洞穴。她手中執著別人看不到的線,將洞穴布置的猶如蛛網一般,隻要有人一踏進這裏,她就立刻會知道,然後發動她布置在洞穴裏的陷進進行攻擊。

祖廟的各種術法曆來以詭秘難纏而聞名,不論在明在暗,更多人提起祖廟的術法通常都會直接稱之為咒術。隻有對祖廟術法了解深的人才會知道,祖廟的術法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以北堤神術為主的祭術,另一類則是以南領紅蓮守護追溯為主的血咒。世人隻知道紅蓮的複仇不死不休,卻很少有人知道,紅蓮複仇的基礎就是這種每個孩子從一生下來,就被家族種下的血咒術。任何一個死於非命的紅蓮人,在死亡的同時,她(他)身上的血咒就會把死亡信息傳回紅蓮,和亡者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就能通過血咒追溯前因後果。這血咒最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它能追溯死亡的過程,而在於它會把所有參與殺死亡者的凶手都顯現出來,不論隱藏的多麼深,都會無所遁形的暴露在亡者血親的眼中。

莉莉絲沒有直白的告訴艾麗妮,這幕後的人來自紅蓮。她不知道艾麗妮能不能猜到幕後黑手和紅蓮有關,當然就算猜到了她也不在乎。就算艾麗妮知道了又如何,以她對那位閣下的了解,對方哪怕知道了有艾麗妮這樣一個雌性龍裔純血幼崽的存在恐怕也不會就此終止這次行動。同樣反過來,以那位閣下高傲的脾性,隻要艾麗妮能平安的離開這裏,對方也肯定不會因為這次行動失敗與否而去遷怒於艾麗妮找她的麻煩。

在上位者的眼中,艾麗妮這樣的小幼崽,哪怕她是一個伯爵家族的繼承人,又背靠著沙拉圖家族,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隻要那位閣下不親自開口,來自其他人的小動作,對沙拉圖大公而言都不過是些小麻煩。若能因此加重沙拉圖大公對新皇黨的惡感,那對於她們保皇黨一脈來說,可就是極大的意外之喜了。

每一位經曆過幾次皇位更迭的大貴族家族的家主都是極度難纏的老家夥,沙拉圖大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論是保皇黨還是新皇黨,都或明或暗的拉攏過他無數次了,可從來都沒有誰能讓他鬆口露出半點暗示性的承諾來。

伊戈爾會遇到奈奈,其實也是新皇黨從另一個方麵向沙拉圖家族發去示好的重要表示。沙拉圖大公的心,到底還是因為這件事稍稍偏了過來。而最讓莉莉絲和奈奈感到驚喜的,是艾麗妮的出現和威爾森自以為是的愚蠢。莉莉絲深信隻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沙拉圖家族就會徹底倒向她們,哪怕沙拉圖大公在表麵上再堅持中立再絕不表態。

第一個醒來的是小雅的一個同伴,艾麗妮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記得她是在背後說過小雅壞話的人。和她前後腳醒來的是她們隊裏那個讓艾麗妮印象深刻的紅發女孩,隻見她醒來以後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在看到依然昏迷在地上的其他人和唯一醒來的同伴後,臉上本來還帶點慌亂的神情立刻緊繃起來。她衝著瞪大眼睛就要開始尖叫的同伴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四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她這一扭頭,就立刻看到了托著下巴,蹲在一邊看著她們的艾麗妮。

“觀察者小姐!”看到艾麗妮,她看著似乎是鬆了口氣,“請問我們是獲救了嗎?”

“為什麼會這麼問?”艾麗妮沒有回答,反而好奇的反問。

“因為周圍並沒有恒黃星人。”女孩十分冷靜的回答道,“恒黃星人的生活習性不會把俘虜單獨留在一個地方不留守衛看守,更不會不在我們身上留下束縛,隻是放任我們昏迷在地上。”

“這麼說來,你對恒黃星的魚人還挺了解的。”艾麗妮笑了笑,這才搖了搖頭道,“我們隻是把你們從魚人的手裏救出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後續的追捕者恐怕馬上就會趕到,到時候會有怎麼樣的危險誰都沒法保證。”

“你們會保護我們的吧!”另一個女孩子一下子撲了過來,一把抓住艾麗妮的手尖聲道,“我們可都是參賽選手,你們要負責我們的安全!”

她的動作很粗魯,尖銳的指甲雖然對艾麗妮造不成什麼傷害,但被她這樣掐著還是讓艾麗妮的手臂感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