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能保持住絕對的冷靜,就不會上當。”
“真到了那一天,你的意見會至關重要。”
“上麵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你做出的決策,靈貓會全力幫助你讓上麵采納。”
“這樣就不會有因我產生無謂的損失和犧牲,你我也都能安心些。”
“言言,你能做到嗎?”
沈敘言安靜的望著他,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做主放棄營救,主動放棄他的命。
這對於他來說,比活活淩遲了他還要難以接受和答應。
蔣熠專注的認真看著他,語聲很溫柔,“言言,你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最能信任的人,除了你之外,我無人可托。”
沈敘言落在身側的拳頭悄然握緊,心頭一片痛意和澀然。
他答應不下來,又不能不答應。
蔣熠說的每個字都是殘酷的事實,也是他們很有可能會麵對到的現實。
“我……”
理智告訴他,他得答應。
情感卻死死拽著他的理智,封住他的喉口,讓他說不出話來。
看沈敘言僵住的身子和努力想說話卻說不出的樣子,蔣熠依舊在笑,不見任何的懼怕和擔憂,“還有啊,依著老四的那個死性子,在最後時會有很大的概率把我拉到你麵前來讓你痛苦。”
“要是我預言成真了,你千萬別猶豫啊。”
“最好是一槍命中眉心,那樣會很快。”
“打心髒的話,還得個幾秒鍾緩衝。”
“咱們都是痛快人,不幹那種黏黏糊糊的事兒哈。”
“你也別給我什麼多說兩句的時間,我平常說的也不少了,心底藏著的話你也都知道。”
“你隻要一見到我的麵,直接給我個痛快的行,保證鎮住老四他們反應不過來,你們還能趁著這點時間做點什麼。”
沈敘言聽著蔣熠言語輕鬆的說著這些,嗓子幹澀的都要說不出話來。
他手指蜷起又鬆開,好幾次後才啞聲問他,“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我被對方抓走了,讓你做抉擇呢。”
同樣的題交給蔣熠來做,他會如何抉擇?
“我會將你一槍斃命,按照剛才我讓你對我的方式。”蔣熠幾乎沒有猶豫,“言言,我心已經磨煉的比你想象的狠多了。”
“我心裏最清楚他們有多恨我或者說我們的人,誰落到他們手裏作為質子籌碼,都會變成個毒餌。”
“他們不可能會放過這個餌,給的任何你覺得還能營救的可能都是假的。”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給個痛快,千萬別再往裏麵折損。”
明明外麵陽光明媚,初夏的天氣有些熱了,沈敘言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是冷的,渾身上下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半晌後,他才艱難的發出聲音來,“我明白了。”
他強行按下還在不甘的情感,理智占據了全部的上風。
“你放心,假設真有那一天,我也能做到。”
“這就對了。”蔣熠將白粉放到一邊,為他鼓了鼓掌,然後點了點自己的眉心,“手千萬要穩啊,我想在正中間開個洞,不要歪了,那樣會不勻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