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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日
在遊艇上會審武第二後,金泛宛本來很高興,可是沒多久就有一個新的案件出來了,這案件把他那顆黑心攪得亂七八糟的。
是什麼案件這麼煩人呢?
在金泛宛6月2日的日記中記錄下了這一段。等後來金泛宛丟下同夥逃跑後,又有很多資料冒了出來,於是相互補充,讓金泛宛6月2日的日記完整再現了那個案件的詳細情節,起因竟然是小小的麻將牌??
中秋市的居民喜歡聚在一起喝個茶、打個麻將消磨時間。
有的人打小麻將,一個晚上運氣好的能贏一百來塊,於是戲稱:“給自己發個獎金,搞個第二職業。”輸的人也安慰自己:“就當扶貧算了。”
有的人打得大一些,運氣好的一個晚上贏個千把塊,於是滿心充滿著“我也在做生意啦”的感覺。他們每天都很陶醉,輸了錢的啞吧吃黃連,贏了錢的就滿麵春風地說:“從這桌贏到那桌,今天運氣好,咱也能體會體會月收入上萬元的感覺是啥滋味了……”
中秋市屬下的一個縣有個縣長,這縣長聰明、有才,他那聰明得不長毛的腦袋瓜對本地的麻將文化很有見解。此刻他靈感大發:“既然這麼多人喜歡麻將,為什麼不搞個麻將一條街呢?說不定將來能促進麻將走入全運會呢?喜歡麻將的人比喜歡圍棋的人多得多了,為什麼圍棋能有世界大賽麻將就不行呢?”
表麵上看他是想開發麻將一條街,實際上他是另有打算:“我這個小縣長要想在五十歲弄個副省級,那現在就必須做點全國的縣長都做不到的事才行啊,不然猴年馬月能讓北京關注到我?”
這位縣領導越想越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業績和政績都會因為麻將一條街而提升,接著該縣也會因為這個創意會成為世界名縣。於是,縣長就壯起公雞膽做了這麼一件“大事”:迅速開發麻將一條街。
這街辦得很有特色,左邊全是打麻將的茶館,右邊全是麻辣小吃。那些吃友和麻友把這裏當成了度假景點,很快就蜂擁而至。原有的四車道立即顯得窄了。
正當縣長得意洋洋、覺得自己這個七品芝麻官找到了一根杠杆撬動了整個世界注意力的時候,問題來了———
一個列車員在火車上和同事抱怨:“媽的,等回去後我得趕快去麻將一條街贏一把,出車前我把半個月的工資都給輸了,一千多塊呢。手氣臭得很。”
這話給另一個人聽進去了。他就和列車員搭訕:“我正愁下了車沒地方玩玩呢,那個地方在哪啊?”
他謙虛的態度、親和的語氣讓人很有安全感。
列車員遇到這麼一個人,心裏很高興。一下車,列車員就把他帶去了。
沒想到這一去就引狼入室了。
這小子連輸了幾千塊錢,之後就摸清了哪些人是打“大麻將”的,於是摸準時機掏出了一隻槍。在槍麵前誰還敢不聽話?他就搶光了這個房間裏的三十多萬現金。
有個麻友不想血汗錢白丟,就奮不顧身掏出了槍。沒想到這小子的手更快,讓麻友先重重挨了一槍。那個槍子彈頭是被鐵鉗鉗掉了尖的,打到哪裏哪裏就是一個血窟窿。
公安局的人趕到了,從監控錄像裏看到了那小子的長相,拿到公安係統的網絡裏一搜索,好嘛,這一搜不要緊,發現“大家夥”了。那個小子雖然化了裝,可還是被認出來了:原來他是公安部全國通緝的逃犯焦落。
這可是重大要犯的信息啊。
這信息是不允許任何單位打任何時間差的。於是縣公安局的人不敢怠慢,立即把發現焦落的事寫成報告,接著一邊上報給中秋市公安局主管領導安曉嘉副局長,一邊傳送到公安部專案組。接著,這一信息到了另一個重視它的人的資料庫裏,這人就是公安部統計司的鐵司長,鐵司長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有權給中央決策層拉“警報”的……
安曉嘉接到報告立即就把電話打到了金泛宛這裏。
金泛宛一向以泰山壓頂麵不改色自居,可是此刻立即就覺得有種無名火從五髒中升起,他真生氣了:“怎麼搞的?才開了‘通心會’,接著就惹婁子?!”
葛春華趕緊過來,一邊給他梳理前胸一邊提醒他:“別氣,別氣,氣爆了腦血管,那不白活得這麼輝煌了?”
“我怎麼不生氣?有些人這麼不爭氣,怎麼讓我不生氣?我把他們當孩子一樣培養,我不想我死之前看到哪個被槍斃……”
葛春華拿出了外國人的禮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哄他:“不生氣啊,你一生氣我就更心慌。不生氣啊,還不一定是我們門派的呢?”
金泛宛醒過神來,馬上問:“那個賭場查出來是哪一派的了麼?———不是我們的吧?”
安曉嘉壓著嗓子說:“是洪姐的。因為那個地段武第二的公安哥們兒比較多,所以洪姐又找了武第二入了幾股……”
安曉嘉知道:金泛宛最擔心的其實不是武第二,而是這個洪姐。金泛宛早就擔心洪姐會成為他這個勢力堡壘的炸藥桶,可是礙於她很牛、能讓其它派別的勢力團隊畏懼三分,他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