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失色,提起褲子後退了幾步,道:“這是幹什麼?”
那人衝我笑了笑,道:“怎麼?還不好意思?這裏都是男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道:“不不是,那個我不習慣這樣,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消受不起。Ww WCOM”
那人從箱子上跳了下來,對那女人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離開,隨後慢悠悠地走到了我的麵前,眯著眼睛看著我的編牌,一字一頓地念道:“蜈蚣,不錯,以前是虎牙總部那邊的打手?”
我道:“是的,今才被迪哥調過來的。”
這個人的個子和我一樣高,不過他很瘦,比朱家祥還要瘦,他低下頭,皺著眉頭伸手來摸我的胸口。
我縮了一下,但他手上的動作很快,直接伸手捧起我胸前的蜈蚣吐珠吊墜,道:“這個也是迪哥送你的?”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頭,露出一口黃牙,指了我一下,目光懶散地看著我笑道:“以後啊,你就跟我混了,我叫錢凡,編牌是黃狗,叫我狗哥就行。”
我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叫道:“狗哥。”
錢凡看樣子年齡要比我大上不少,起話來老氣橫秋的,處事不驚。
而且頭都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縱欲過度的緣故,臉上的黑眼圈很重,給人的感覺就很陰鬱。
朱家祥和錢凡,給我的感覺都是很陰鬱,不過,一個是心理上的,一個是外表上的。
朱家祥是那種心理上的陰鬱,他很冷酷,不愛話,和沈晗青類似。
而這個錢凡,是那種頹廢墮落的陰鬱,外表一看就邋裏邋遢的,時刻沉著眼皮子,沒睡醒的樣子。
“叫了我狗哥,以後大家就都是兄弟了,我們最大的規矩就是沒什麼規矩,這些人你想認識就認識一下,不想認識就算了。”錢凡用手指著那群人道。
我心道這個錢凡也是有意思,最大的規矩就是沒什麼規矩那他在另外打手的心中的地位又是怎樣的?平時要怎麼管理他們?
不過,這個規矩對我的口味。
我笑著道:“有機會總會認識的!”
錢凡看了張子揚一眼,對我道:“這個人,是你弟嘍?”
我轉過頭看著張子揚,道:“不是,他是我兄弟!揚,自我介紹一下。”
張子揚這才挺直後背,笑吟吟地對錢凡道:“狗哥!我叫張子揚,今也是剛來,還沒編牌,不過以後是壁虎,你叫我壁虎就行了。”
錢凡咧嘴笑了笑,道:“一個蜈蚣,一個壁虎,五毒裏麵,你們占了倆。”
張子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道:“我和四哥都是武俠看多了,哈哈。”
錢凡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我的身上,笑眯眯地對我道:“蜈蚣,你臉上的這淤青,誰打的?”
我觀察了一下錢凡的表情,道:“自己走路不心,摔著的。”
錢凡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別墅地滑,你們這些新來的,很容易摔跤啊。”
我笑了笑,道:“以後我走路心一點,就不會摔了。”
錢凡對我道:“撲克牌會吧?留在這裏打兩圈?”
我猶豫了一陣,不知道該留下還是拒絕。
錢凡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我,見我為難,他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今這裏人多,你就算想玩,人手也不夠,這樣吧,明早上你來這裏,我想和你玩兩圈。”
我應道:“好的,明來和狗哥打兩圈。”
錢凡指了張子揚一下,道:“你也要來,就咱們仨,鬥地主。”
張子揚連忙點頭笑道:“會的,我會來的。”
隨後錢凡重新坐在箱子上麵,那些人也開始罵著粗話打著牌,氣氛又回到了我們剛來的時候。
我用手背推了推張子揚,對他道:“走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