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大夫，這次來我是想問問你，我能不能先交個押金，您先給我女兒做手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家裏一分錢都沒有了…”
“這個剛才你老婆已經提過了，我不是說過了，這種做法不行，醫院倒是有這樣的先例，但大多數情況都是他們治好病之後，趁醫生不注意偷偷溜了…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醫院還怎麼開下去？！…”
一番話，把李航說的啞口無言。
醫生頓了頓，看李航臉色很難看，主動開始給他想辦法。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的民間慈善組織？”
“大夫，這個我聽說過，但是好像能籌集那麼多手續費並不容易，而且現在這個年代，大家的生活都挺困難，網絡又不發達…”
李航克製住了自己往下說的欲望，再繼續說，他重生的秘密就要公布於眾了。
1998年，即使是在醫院這種發達的地方，醫生也不知道網絡發達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年代的人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網絡是什麼意思？”醫生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大夫，我剛才說錯話了。”
“行了，我看你有在這跟我周旋的時間，還不如去想想辦法，怎麼利用民間慈善這個組織給你女兒籌集手術費呢。”
李航把自己手裏僅剩的一遝錢全部掏出來，一張一張用口水拈了數了數，離自己女兒的手術費還差五萬。
1998年，五萬也是個天文數字。
另一邊，薛夢瑩也想到了這個辦法。
召集了自己所有親戚來自微信公益捐款。所幸的是孫夢瑩人緣還不錯，短短幾天之內擴大電視台都報道了這件事情，人們看到鏡頭裏孫夢瑩女兒妞妞可愛的麵龐不盡心生感感慨。
一周之內申夢瑩手裏有了2萬塊錢。
他向所有的親戚朋友能借錢的都借遍了。也隻借到了1萬。
“還是差很多，這該怎麼辦…”
醫院走廊除了座位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架古老的鍾表在嘎吱嘎吱的響著。
悶熱的夏天，走廊沒有一絲涼風吹進來。
薛夢瑩的內心就跟這天氣一樣水泄不通。
“大夫，我能不能先把這些錢當押金交上，求你給我女兒做手術吧，她真的不能再等了…”
薛夢瑩就差給大夫下跪了。
“你女兒的手術費不是齊了嗎？你交上這3萬塊錢，就足夠孩子做手術以及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了。”
薛夢瑩一臉疑惑，不是還差2萬塊錢嗎？難道醫院把這2萬塊錢給免了？
“沒想到你們的門路還是挺多的，我還是第1次見這麼短時間內就靠民間慈善組織把手術費給集齊的…”
“等一下，醫生，我不是很明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手術費要5萬嗎？現在我隻有3萬塊錢…”
“我知道啊，但是之前已經有人來交過錢了，教了2萬多，差不多也是3萬吧，你們兩個的錢加起來說不定你女兒恢複的好的話，到出院時還有剩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