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菅沼定盈和鬆平忠正在經曆了初戰告捷的喜悅之後,心頭再次被失敗的陰影所籠罩,雖然野田城眼下依舊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但武田信玄動真格的了。
“是多目元忠,北條五色備中的黑備隊!”靠著腦海中原主的記憶,嚴羅一眼便認出了即將登場的角色。
“北條氏最精銳的軍團,分別由五位效忠於北條氏的家老統帥,他們率領身披不同顏色鎧甲的軍隊馳騁沙場,分別是駐守河越城的黃備隊北條綱成、玉繩城的赤備隊北條綱高、栗橋城的青備隊富永直勝、下田城的白備隊笠原康勝以及平井城的黑備隊多目元忠。”
“五色備中首推黑備隊多目元忠。”
雖說前兩年同盟破裂,北條氏被武田信玄一頓騎臉輸出,但直到最後北條依舊堅挺,五色備就是他們與武田周旋的依仗和底氣。
作為五色備中的扛鼎,多目元忠統領的黑備隊,戰鬥力自然強得沒話說。
“善治大人,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若無外援,野田城終究是死地,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熟絡了以後,和修宗政的話漸漸多了起來,對嚴羅的稱呼也變得更親近了,由“羽生大人”變成了“善治大人”。
“我們之所以能初戰告捷,除了善治大人和新免大人勇武無敵外,武田軍輕敵也是一個重要因素。死在攻城首戰裏的多是足輕,鮮有銳士,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依舊損失不少,兵力上的差距是無法逆轉的。”
足輕,是對最低等的步兵的稱呼,他們平日無戰事時要從事繁重的勞役,當戰爭爆發時則被藩主征調充當步卒,作為最下等的雜兵,千餘足輕的損失,對武田軍而言壓根不算什麼。
“沒關係!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若野田城真守不住了,我是不會拉著大夥兒玉石俱焚的。我之所以選擇留下了守城,是因為我有預感,留在這裏擊殺武田信玄的機會最大。”
嚴羅當然知道和修宗政說得都是實情,但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在野田城搏一搏。
“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可不要輕易死了啊!無二,這把弓先暫且借給你,我瞅你的眼珠子都快要崩出來了。”嚴羅將用血鬼術造出的大弓交給了新免無二。
野田城的弓不少,不過沒有一把能入新免無二法眼的,這小子的眼神,今天幾乎就沒從嚴羅的弓上移開過。
“哈哈,那我就不跟師父您客氣啦!”眉開眼笑的新免無二立馬接過了嚴羅遞來的大弓,愛不釋手地拉弦比劃起來。
“善治大人,您用我的弓吧,我再去兵庫取一把。”和修宗政主動將自己的弓遞給了嚴羅,但卻被嚴羅推了回來。
“不用!你拿著用,我有辦法解決。”
休戰的一整天,嚴羅可沒有白白浪費,打著喂鳥的旗號,嚴羅吃了一整天的內髒。
吃撐了他就發動血鬼術製造烏鴉,直到那些他特意留下來的內髒被吃得一幹二淨為止。
現在的他,可是滿血滿藍滿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