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鵠將盒子收下,但臉上的冷意卻絲毫沒有減少。

就在剛才係統提示他任務已經完成,盒子中的那個東西便是中級神秘學知識。

可眼前的這一幕卻都是巴托斯坦在做戲,他先是試探沈鵠的實力,然後再以一副老好人的麵目來賠禮道歉。

其實巴托斯坦的真實想法無非是看沈鵠強不強,拿的下的話便殺了省事,要是發現不好對付,那便按照約定給出報酬,趕緊把人送走。

這種做法沈鵠十分理解,但是當用到他自己身上時,卻令沈鵠十分的不爽。

“啪!”

所以他一巴掌打在了巴托斯坦的臉上。

這下子所有人的震驚都無法掩蓋。

巴托斯坦是誰?

他是巴托斯家族的二把手,是整個巴托斯城邦的掌控者之一,是一位擁有著直屬於他的超凡者組織的首領!

可現在,這位巴托斯城邦中無人敢得罪的人,給一個無名小卒道歉,還被打了一巴掌!

沒有人敢直視他那陰狠充滿殺意的眼神。

這事大了!

當其他人心中暗暗捏了把汗不敢動作時,沈鵠動了。

“啪!”

又是一巴掌,可這次被巴托斯坦擋了下來。

看著眼前充滿了怒火的眼神,沈鵠輕蔑的笑了一聲。

不是喜歡演戲嗎?覺得我會礙於你的實力跟地位跟你妥協?

沈鵠的眼裏充滿了戲謔。

那我就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大庭廣眾下,作為巴托斯家族的高層,被人扇了兩個耳光,這不是他自己能不能忍的問題了。

可巴托斯坦卻忍了。

這很奇怪,不隻沈鵠發現了,就連靈鼠跟埃也發現了不對。

看著巴托斯坦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把靈鼠接走,那些超凡者很是忌憚的看了沈鵠一眼,便同樣離開了這裏。

沈鵠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轉頭坐上了垃圾佬的車。

“開車。”

巴托斯坦必然會報複,至於為什麼現在不這麼做,那自然是地點不合適。

沈鵠看著坐在前麵開車的埃,突然問道:

“你不怕?”

“怕。”

沈鵠問的是他怕不怕自己被牽連,可埃回答的是更怕沈鵠。

他慢悠悠的說道:

“我可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做,你既然敢,而且還沒有死,那你就比他厲害,所以我怕你。”

沈鵠聞言,接話道:

“既然怕我,那你就跟我說說巴托斯家族的情況。”

在來時的車上沈鵠就觀察到了路上的一些細節,比如街上商鋪的標誌,一些是單獨的豎瞳,一些是金字塔,跟埃的肩章一樣。

加上他有些避諱莫深的語氣,沈鵠便能揣測出幾分。

埃歎了口氣,說道:

“在二十五年前,巴托斯城邦還在經曆戰爭,許多拾荒者跟士兵以及部分超凡者趁機指責巴托斯家族的獨裁霸權,並發動了暴亂,企圖推翻巴托斯家族。”

“可結果顯而易見是失敗了,許多人被當場處死,還牽扯出不少巴托斯家族的自己人。可有許多人猜測,這根本不是什麼拾荒者暴亂,而是巴托斯家族的塔派想要推翻神派的領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