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更令人氣悶的是,有了這種毒性的克製後,七屍盅的毒性反而不太好清除了。
所要費的功夫,何止比之前多了一倍。
這也是為什麼殷無心辛苦忙碌了一天,卻還不能回家休息的原因。
她做人沒什麼太大的準則,一向是隨心所欲,怎麼開心就怎麼來。
但是既然答應了替夜北冥好好醫治,她便不會食言而肥。
可惜夜北冥白天太忙,根本騰不出時間。
無奈,她也隻能自己辛苦,晚上加加班了。
進屋的時候,夜北冥已經等在了裏麵。
許是剛剛才沐浴過,他的發沒有束,隻是鬆鬆散散的披在肩頭。
沒有了白天的盛氣淩人,此時的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
隻是不知是不是殷無心的錯覺,她總覺得他此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透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小心翼翼見了見禮,殷無心一邊打開包袱取出一卷銀針消毒,一邊客氣的笑道:“時候已經不早了,麻煩殿下把上衣脫掉,民女好為你施針。”
“……”
斜倚在椅背上的夜北冥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默的盯視著殷無心而已。
他的半個身子都隱在明滅的光影之中,隨著時間的拉長,他身上好不容易才展現出來的一點柔和,也慢慢的一點點消失了。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想到白天自己熱臉貼的冷屁股,殷無心頓時有些不耐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若是今日不想醫治,不妨直接告訴民女好了。反正多拖一日少拖一日,受苦受罪的又不是民女。”
“……”
夜北冥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盯視的姿勢。
被他幽暗深邃的目光看得心底發慌,殷無心不禁皺下眉,極力掩飾情緒道:“殿下不說話,是默認了民女的理解嗎?既然如此……”
殷無心剛想說自己不打擾了,夜北冥便忽然幽幽的開口,喜怒難辨道:“怎麼,你就這麼不想跟本宮待在一起?”
什麼意思?
怎麼他說的,她半句都聽不懂。
被打斷的殷無心先是一愣,繼而有些無語道:“殿下這話,請恕民女有些聽不懂。民女來,是為了履行約定,替殿下您醫治體內的盅毒的。這與想不想跟殿下待在一起,有任何關聯嗎?”
何況!
她為什麼要喜歡跟他待在一起?
除了合作外,她們還有別的關係嗎?
這個死妖孽,今天又吃錯藥了?
夜北冥被殷無心的話氣得牙根癢癢,可是偏又找不出話來反駁,隻能有些賭氣的生硬道:“沒有!”
“既然沒有,那殿下還要不要醫治了?”
心裏暗罵了一句蛇精病,殷無心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你與本宮交易的條件之一,如果本宮不治,豈不是宣布交易作廢?”夜北冥眼眸一黯,不怒反笑的低沉回應。
“你——!!”
哼!算你狠!
不就是低聲下氣的伺候你,把你當大爺供著麼,本姑娘能屈能伸,等救回了娘親,你便愛滾哪就滾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