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喬安得意的從衛南身上爬起來。

衛南有點不敢置信,“這算什麼驚喜啊?”這是驚嚇吧!

他試著動了動手腕,卻發現手銬十分牢固,根本睜不開束縛,而他自己也隻能非常勉強的稍微抬起胸口,人都坐不起來。

喬安趴在衛南身邊,一隻手撐著下巴,笑吟吟的看他。

衛南苦笑,“放開我吧,你這樣我完全不能動了。”

喬安摸了一下他的臉,“不行,就是要讓你不能動,今晚我來做主導,你乖乖受著就好。”

喬安不會是想反攻吧?衛南滿心糾結。

他掙紮兩下發現無果,隻能選擇放棄,眨眨眼睛,“好吧,那你可得對我溫柔一些。”

於是喬安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好在喬安還沒有那個反攻的心,雖然開始他比較辛苦,需要坐在衛南身上自給自足,但到了情動時候,反而是衛南動作更為激烈一些,最後喬安被做的太厲害,趴在衛南的身上一動不動,眼眶都有些微紅,那模樣十分可愛,惹得衛南心裏又是一陣癢癢,恨不得立刻掙脫掉束縛,摟著他再戰三百回合。

第二天衛南起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然後吻住喬安的嘴唇,用最溫柔的聲音把他叫醒,“寶貝起來了。”

喬安睜開眼睛,明顯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昨天晚上在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幫衛南把手銬解開後,衛南活動一下手腕,就一把把他抓到浴/室裏麵重新教育,在洗澡的過程中對方還進入過一次他的身體,現在喬安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想起昨晚到最後有些失控的場景,喬安覺得莫名其妙有些臉紅,他閉了一下眼睛,搶先惡人先告狀,控訴衛南道,“昨晚你太過分了!”

不過這個口氣和撒嬌也沒什麼兩樣,並沒什麼殺傷力。衛南臉上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頗有點回味無窮的說。“我倒是覺得不錯,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就好了。”

“想得美!”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他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

沈岩青陷入了煩惱之中。

自從那天和章高明一起吃飯後,對方就時不時跑到學校來堵他。每次都是一摸一樣的形式,黑色的汽車停在門口等待他放學,接他去吃飯或者玩樂,表麵看上去沒什麼大動作,卻一直和沉默的影子一樣跟隨在身後。

沈岩青如果打定主意視而不見,很快就有一群黑衣大漢禮貌的過來請人,明裏暗裏的示意他快點去見他們老板。沈岩青也不是沒有拒絕過這群人,但周圍同學臉上微妙的神情實在讓沈岩青說不出太激烈的話。

他很不能理解章高明的做法,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明確拒絕過對方了,也非常直白表示了對於他這種行為的反感,但是章高明就是當做沒聽見,他是一個非常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對任何反對自己的意見都置若罔聞。

於是沈岩青隻好對男人越發的得寸進尺的行/事作風保持沉默。

唯獨有一次他被章高明搞得抓狂了,忍不住抱著頭大喊,“啊啊啊,你有病是不是!能不能別到我學校找我!你好討厭!”

章高明很從容的說,“可以啊,隻要你答應和我交往,我就不來你學校煩你。”

怎麼可能!沈岩青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

別說交往,就算現在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讓沈岩青覺得難以忍受,章高明是第一個讓他感到害怕的人,讓他知道自己以前那些討人喜歡的優勢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有些人就是天性薄涼,他不會因為你處在弱勢就給你一點優待。更何況,沈岩青也不相信章高明真的想和他交往。

他有時候是挺糊塗的,但又不是真的傻。

他清楚對方隻是在別的地方碰壁了,然後想在他身上找回一點回報,不至於在這場博弈當中血本無歸。

章高明是商人,商人本逐利,沒什麼好計較的。

沈岩青深吸口氣。

“抱歉,章先生。”他說。“我這個人比較喜歡你情我願,強迫什麼的對於您這樣有身份的人未免太不好看。”

“真巧,我也是。”章高明微微一笑,“強扭的瓜不甜,我懂這個道理,所以我現在正式追求你,我們可以講一講感情。”

沈岩青吃驚的瞪圓了眼睛,談感情?章高明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泛濫了?他打量著章高明,對方保持著那種平和從容的態度,沈岩青頗有些不可思議。他說,“你覺得我會相信?還是你覺得我傻到和你隨便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地步?”

章高明問,“為什麼不想也許我是認真的?”

沈岩青搖頭,反問道,“你是那種人嗎?”

說來好笑,章高明到現在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認真,他們之間還有認真兩個字可言麼。章高明的信用度在他這裏已經破產了,沈岩青之所以還忍耐他,純粹是因為這個人背景太過強橫,他並不想為沈家招惹什麼麻煩。

章高明笑了一下,“可那天你和我差一點就上床了,那時候我們也是你情我願的。”

“那是因為……”沈岩青羞恥的臉紅起來,他想反駁章高明的話,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天他的確是抱著和章高明上床來解決所有問題的想法。可那明明就是對方提出的要求,並不是出自沈岩青自己的本意,章高明知道這點,卻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搞得他好像有多饑渴一樣,這樣想著沈岩青有點氣憤,一邊咬著嘴唇,一邊忍不住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他不知道他這副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全身的毛炸了起來,這種竭盡全力保持鎮定在他人眼裏不過是虛張聲勢,可愛的很。

章高明覺得有趣,十分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你知道嗎?我現在一直後悔,早知道那天和你睡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至少我沒爭取到競標,睡了你也算值了。”他的手指在沈岩青下巴調笑一樣的刮了刮。

沈岩青被他舉動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刷地退到車座的角落,對他呸了一聲,“不要臉!”

章高明嘴角仍然帶笑,“沈少爺,你說我無恥也罷,說我小人也好,總之我告訴你一句話,我章高明還沒做過歸本買賣,你們沈家也算有能耐,能讓我第一次吃虧,但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做夢。

“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那天錯失沈小少爺,我章某人深表遺憾,現在我決定彌補這個疏漏。”

沈岩青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大變/態大變/態大變/態……

章高明雖然這麼說,但最後終究沒做什麼,隻是捏了捏沈岩青的臉,把對方欺負的一驚一乍後就把人放走了。

倒是沈岩冰知道這件事後大為生氣,忍不住又犯了衝動的毛病,想方設法在商場上給章高明找麻煩,可惜他哪是章高明的對手,給對方挖了坑挑,卻被對方帶到了坑裏,聰明反被聰明誤,損失了兩個重要項目,最後被暴怒的沈容灰溜溜的趕回了沿海。

章高明沒趁熱打鐵,踩了沈氏一腳就收手了,他打電話給沈岩青,“寶貝,我之所以放你哥一馬,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否則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他摔得更慘?”

沈岩青害怕的不行,又不敢和自己爸爸明說,隻好叫沈岩冰不要再管他閑事。

兩人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最終沈岩青沒堅持太久。

沈岩青本來就不是多堅定的人,他感情比較被動,也沒什麼自己的想法,不然當初也不會輕易被秋玲這個情場老手得手,何況章高明正常時候還是挺迷人的,他知道沈岩青看重朋友,於是經常出現在沈岩青和朋友相處的時候,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周圍,沒多久沈岩青的朋友就知道這個男人正在追求沈岩青,對方長相英俊,舉止得體,看上去有錢有勢,沈岩青的一幹朋友原本站在沈岩青這邊,堅決抵製對方靠近,最後卻被章高明哄騙的紛紛臨陣倒戈,勸沈岩青可以和對方試一試,就當嚐個新鮮。

都是男人,又不吃虧,幹嘛不和他玩玩。

沈岩青簡直有苦說不出。

最後,他想著斷頭一刀也是死,淩遲也是死,反正都被章高明盯上了,不如直接死的快一點。這麼想著,沈岩青咬著牙和章高明去了賓館。

結果他發現自己還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原來自己這麼隨便啊。沈岩青心想。

就當對方是免費的按摩用具好了。

等喬安發現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了,有一天兩人見麵,沈岩青穿著夏季的低領,頭一底就正巧露出脖子粉紅色的印記。

喬安看了就忍不住笑道,“你這裏怎麼有個牙印?”

沈岩青條件反射的一下子捂住自己脖子。

喬安還以為他交了女朋友,被他揭露了有點不好意思,和他開玩笑,“真熱情,這牙印還挺用力的,你吃得消嗎?”

沈岩青停頓一下,小聲說,“其實不是女朋友。”

喬安訝然,“不是女的?男的嗎。”不會是被我帶壞了吧,喬安。

沈岩青吞吞吐吐,“哎呀,是……那個章高明。”

喬安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沈岩青尷尬極了,“就是章高明啊,那天把我們帶走聊天的。”

喬安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是兩人數月之前遭遇的那場無妄之災,他有點吃驚,搞什麼?沈岩青和誰不行,居然和他好上了?

他目瞪口呆,“你和他在一起了?不是吧?沈岩青你腦袋有沒有毛病啊?”這個人多危險啊!因為那天的事他被衛南教訓的要多慘有多慘,簽訂了不少喪權辱國的條約不說,還老是被翻舊賬,後來喬安一再發誓自己絕對不以身涉險,衛南才堪堪放過他。

沈岩青臉一陣紅一陣白,小聲嘀咕道,“睡一睡嘛,又沒什麼損失,其實也沒什麼,還挺舒服的。”

喬安本來有點生氣,後來覺得自己沒什麼生氣的立場,沈岩青要怎麼談戀愛他作為朋友實際上沒權利指手畫腳的。

他對沈岩青翻了一個白眼,“我不管你了,你以後被他吃的渣子都不剩,到時候別哭的來找我就行了。”

沈岩青呐呐不敢說話,心裏卻想,反正也不是真的,對方玩膩了就結束唄,自己怎麼會哭呢?

……

一大早兒,喬安接到了喬盛的電話。

他哥哥語氣有些急躁,“喬安,媽媽如果打電話過來說什麼事,你就當她胡說,聽聽就算了,別太放在心上。”

喬安覺得奇怪,文美娟幾乎不聯係他,怎麼會莫名打電話過來?而且喬盛的態度也很奇怪,難得看他這麼糾結的時候。

喬安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沒多久,文美娟就抽噎地給他打了電話,哭著吼著要他立刻回家來。

喬安覺得莫名其妙。

文美娟聲音歇斯底裏,“你爸爸在外麵有了一個私生子,把我們當做傻/瓜一樣蒙在鼓裏!你哥哥知道這件事,居然跟著他一起隱瞞我!他這個糊塗蛋,被你爸爸給騙了!以為這樣能討喬展男那畜生歡心,放屁!不過是騙你哥心軟,騙你哥以後家裏的事業都給他,可誰知道你爸爸怎麼想!他是個沒有心的王八蛋,如果不是媽媽在這裏,早把你們兩個趕出去了……你哥哥還以為你們爸爸對你們有多好,簡直蠢到家了。喬安,你哥哥指望不上,媽媽隻有靠你了!你爸爸要是想把錢給了別人,絕對不可能!他現在的一切明明都是我們文家給的!”

喬安愣住了。

文美娟擦了擦眼淚,“我不會就這樣和他算了的。你現在立刻回家,我要和姓喬的好好算算這筆賬,看他在自己的兩個兒子麵前還能說什麼,把你哥也給我叫回來,他已經被他爸爸洗腦了,我倒要看看在我麵前,他們有沒有膽子讓那個私生子進門!”

喬安突然聽到這種事,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的父親怎麼會突然多了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子?這很不符合喬展男的性格,但轉念一想,卻也沒覺得有多不可思議。喬展男本來就是一個風流多情的男人,外麵的情/婦不知道有幾位數,因為從來沒安分過,也不知道和文美娟吵過多少次,有幾次還動了手,現在鬧出私生子這種事也不奇怪。

隻是他母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鬧得天翻地覆人盡皆知不可。喬安雖然從出生開始就和他母親關係冷淡,這時候也不免有點替文美娟有些擔心。

喬安從床/上爬起來。

一隻手從被窩裏伸出來抓/住他的胳膊,衛南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把人拉住,“去哪兒?”

喬安眉頭皺起,“家裏出了點事,我得回去。”他把事情簡單的和衛南說了一遍。

衛南有些清醒過來,喬安家的事情很複雜,作為一個沒怎麼參與的外人,他不想過多評論,他想了想,把人拉到身邊吻了吻,“你爸爸真的有了別的孩子?”

喬安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有也不奇怪。”

衛南說,“難過嗎?”

喬安搖搖頭,“可惜了我媽。”

文美娟一邊哭一邊急匆匆往回趕,她今早很早就出門了,原本計劃約幾個姐妹去美發沙龍裏做造型,中午出席其他家舉辦的私人茶會,可剛開車到造型店,就被人告知了這個消息,這下子文美娟坐不住了,頭發也不做,形象也不顧,直接調轉車頭往喬展男的公司方向駛去。

其實在喬安出生後,夫妻兩人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基本不再同房,也不在幹涉彼此的私生活。兩個人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二十年過去,文美娟一直以為他們以後的生活都會像這樣平淡無趣的過去,沒想到喬展男竟然不聲不響居然弄出了一個私生子出來。

那孩子今年一歲多,要不是孩子的母親沉不住氣,打電話到她這裏耀武揚威,明裏暗裏讓她把喬夫人的名頭給讓出來,她還真的被喬展男給騙了,以為對方還會顧忌一點她的顏麵。

好個喬展男!文美娟心裏暗恨,她文美娟還沒死呢!哄騙了他兩個兒子站在他那邊不說,現在又冒出一個私生子打她的臉,真當她不存在嗎?

別欺人太甚!

文美娟風風火火的闖進喬氏的大門,剛進大堂,就看見喬展男冷著臉叫住她,“文美娟,你給我站住!”

喬展男是被文美娟打電話一頓臭罵才發現事情敗露的,剛開始他有點驚慌,因為他沒想到文美娟情緒會這麼激烈,喬展男的確有了一個私生子,一直藏在郊外別的住所,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不過他雖然隱瞞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卻並不是對那個孩子有多少在意,畢竟比起這個不小心出生的小嬰兒,他更偏愛自己培養了很久的繼承人,而且喬展男也分得清主次,不會讓喬盛喬安兩兄弟吃虧,他現在唯恐文美娟對喬盛說一些有的沒的,讓自己最意囑的孩子和自己離心,於是決定親自下來攔住她。

文美娟回頭一看見喬展男,眼睛頓時又紅了,眼裏迸射/出來的恨意擋也擋不住,這麼多年的積怨在她心裏翻江倒海,促使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文美娟幾步跨上前,拎起包包就對著喬展男的胸口打過去,“喬展男!你還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