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恭執友賢,
蟋蟀吟堂前。
美人望不見,
賤子泣玉年。
不久之後王府之中有兩位實權派的人物都受到了九江王的訓斥,對於一般的徇私舞弊九江王並不怎麼看重,不過夥同騙子欺騙主子這個罪名就有點重了,好在王爺還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教訓了一番之後倒沒有什麼進一步的懲罰,不過這兩個人回來一想相信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進了讒言,同時王府之中權位最重的一共有五位,他們倆自成一夥與另外三個分庭抗禮,現在被人陷害自然不能善罷甘休。王府之中這些權臣一般都與某一位最高級的供奉互為奧援,他們兩人一向與出塵道長交好,這次在王爺那裏吃了鱉就來找出塵商量。
聽了他們的講述出塵有些不解,“那麼小的細節居然都能被挖出來,洪堂那個老雜毛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洪堂道長是另一派倚重的靠山,他和出塵暗中比過幾次,結果是互有勝負,不過刺探情報應該不是他的所長。
“這就不知道了,”大總管也想不通九江王怎麼能把他們暗中做的那些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
“這事還需要仔細探查,看看是不是有內奸,”成立群負責情報工作,他理所當然地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錯,在搞清楚對方是用什麼方法摸到我們的底細之前我勸兩位最好收斂一些,其實每月的例銀那麼多,又何必非要去招王爺不高興。”
大總管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也是為了迎合王爺,他隻要是聽說又網羅了什麼有本事的供奉就會興高采烈,若是過了一段時間沒有新人就會對我們發脾氣,我們找些冒牌貨頂上去也是沒有辦法,至於從中收那麼一點錢也隻不過是順便而已,要不然以我們的身家哪裏會在乎那幾個錢?”
“這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從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查起吧,另外洪堂告狀的時候究竟都說了些什麼也值得仔細調查一下,說不定王爺未必把知道的都罵了出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調查的目標就從洪堂轉到了林靈身上,聽到被收買的內監講述當時的情景出塵立刻皺起了眉頭,“他攙和進來幹什麼?我記得他一向不喜歡管這些閑事的,你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這話一問大總管的臉色立刻變得尷尬起來,“可能是有那麼一點。”
看到同伴責怪的眼神大總管急忙替自己辯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難纏,要想事事都讓他滿意隻怕隻有玉皇大帝能做到。”
“看來你們隻好自認倒黴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他究竟從哪裏得來的那些情報。”
“莫不是新來的那個小神仙?”成立群對於王府中重要人物的行蹤都有所掌握,林靈最近經常和張守義呆在一起他當然十分清楚。
“那個小子,”出塵皺起了眉頭,他早就對張守義有些看不慣了,隻不過一直沒有碰上什麼好機會對付他,現在聽說他和林靈又扯上了關係不覺感到心煩易躁。
“很有可能,最近王府進來的人除了他之外都算得上是我們的人,而且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什麼真有本事的人。”大總管也覺得成立群說得有道理。
“我們和洪堂老道之間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這個小子初來乍到就敢騎到我們頭上拉屎,要是不解決他我們以後也不用混了。”出塵沉聲說道。
“不過有那一位牽扯在裏麵這事情不太好辦啊。”大總管對林靈仍然十分忌憚。
出塵和成立群都沉默不語,最後除塵說道:“我看這事還是要多找幾個人來商量商量。”
“恐怕不妥,如果走漏了消息反而讓洪堂那邊以為我們有什麼大動作。”成立群反對道。
“我們隻是商量如何對付那個小子,和洪堂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此最好。”
張守義這邊並不知道有人在處心積慮地對付他,包括潘十信也一無所知,他們請神之後很少會去探聽那些大人物的隱私,雖然土地很喜歡窺視這些東西,但是潘十信明白如果一個人知道得太多命就不會長,至於由此造成無法獲悉來自上層的威脅在他看來實在不算什麼,畢竟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非常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出塵召集了弟子之後關起門來一番商議到真給他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於是張守義他們一群人中很快又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他和張守義的碰麵看似偶然,有一次在酸菜魚館裏兩人隔著一張桌子麵對麵地坐著,這時張守義正坐著等鐵川他們,陳宇榭顯然也在等人,兩人互相對坐又都有些無聊,過了一會陳宇榭就坐了過來兩人就此攀談了起來,等到鐵川他們來到的時候張守義和陳宇榭已經相當熟絡了,看到陳宇榭等的人一直沒來張守義就幹脆拉他在一起吃了這頓飯,大家都是年輕人,各方麵興趣愛好相似,很快就能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