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堂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這次對張守義如此和顏悅色首先是賣林靈的麵子,其次說起來也是自己有求於對方,可是看到自己開出這樣好的條件對方還不滿足不禁心頭火起,“怎麼,你是不是還不甘心,想再多要一些?”
“不是,”張守義趕忙否認,“我隻是在想火yao這個東西和法術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對普通人卻非常有用,真人又為什麼非要把這些技術死死地抱在手裏不放呢?我想真人的本事肯定不止點點火yao這麼簡單。”
“小子想得倒挺多,”洪堂的怒氣一下消了下去,看到張守義想到的不是自己他心裏對張守義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再看看林靈覺得這兩人若是相配雖然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不過畢竟是一個不那麼臭的牛屎。“世人愚蠢,若是將如此強力的東西交給他們肯定會天下大亂的,當年我師祖煉出此物之後也曾經因為其易製的特性而歡欣鼓舞,可是等冷靜下來卻想到如果人人都能使用zha藥那這個世界恐怕與地獄就沒有什麼兩樣了,所以我們就不能讓他廣為流傳,你這小子不錯所以我允許你使用,但是想要流傳出去卻是不行。”
張守義不得不承認洪堂說的有些道理,剛才他隻是想到火yao的威力,可是從曆史上看其破壞力也是驚人,稍一思索張守義忽然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看來是洪堂他們這一派發明了火yao,那說到底他們是發明人,所以認為自己的技術出自他們那裏也說的通,既然他們是發明人那授權使用也就是他們的權力,這樣一解釋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既然如此,我就謹聽真人吩咐。”
“這就對了,靈兒,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跟這小子說。”
林靈一下子就噘起了嘴,“什麼嘛,我又偷學不去,幹嗎不讓我看?”
“靈兒,聽話。”洪堂麵對撒嬌的林靈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好不斷的許願哄她出去。林靈走後洪堂轉過身來對張守義說道:“引信這個東西可以幫助普通人使用火yao,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吧。”
“沒有引信那火yao該怎麼引爆呢?”對於那種需要在或盆中才能爆炸的東西張守義實在不能理解他們如何被投入實用。
“用這個,”洪堂拿出一張郵票大小的黃紙,上麵畫著一些古怪的符號,洪堂輕聲地念了兩句咒語那張黃紙立刻自己燒了起來,張守義知道對方在火術上的修為,所以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是事先把這個小符塞在zha藥裏嗎?”
“不錯,”洪堂發現張守義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咒語應該有一個作用範圍吧,會不會把腰裏的zha藥也點著了?”
“當然不會,用火的咒語一般都會和眼睛配合,你不看它就不會起效。”
“原來如此,”張守義一想到自己又能學一門新本事不禁心花怒放。
“這是火咒中的入門法術,隻要勤加聯係,相信應該不難掌握,另外你做火yao是怎麼配比的,為什麼會炸出這麼多碳粉?”說著洪堂用手往臉上一抹,從剛才開始他就一臉黑灰。
“一硫、二硝、三木炭,這是我化學老師教給我的。”張守義也覺得自己的配比肯定有問題,可是他又不相信化學老師會犯這樣的錯誤,因為他非常清楚的記得這個口訣。
“胡說,大致的比例是七成五的硝,一成五的炭,再有一成的硫,具體根據不同的用處會有少量的變化,但是怎麼也不可能像你配的那樣荒唐。”
張守義有些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對方是做了一輩子火yao的老師傅,應該不會弄錯。
洪堂稱他教的東西十分簡單,不過從一個門外漢到掌握最基本的咒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守義在他這裏花了四天才算是碰巧成功了一次,可是僅僅這一次成功就讓洪堂認為張守義可以出師了,“你現在給學的都已經學到了,回去以後多加練習,仔細尋找那一次的感覺,熟能生巧,等到感覺來了這種小法術比放屁還簡單。”
張守義好容易瞎貓碰上一次死耗子,正在異常興奮的狀態之中,被洪堂這樣鼓勵一下立刻就拜別師門衣錦還鄉了,當他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股刺鼻的酸臭之氣撲麵而來,張守義一個趔趄就退了出來。
稍稍地探頭往裏張了一眼張守義發現屋子裏多了兩口壇子,那種刺鼻的氣味就是從它們裏麵發出來的。
張守義趕忙到邊上的房間,一推門發現蘭蕊和拜月都坐在鐵川的床上,鐵川卻不在屋子裏,“鐵川哪去了?”張守義有些奇怪,雖然自己希望鐵川放開膽子自由戀愛,可是也沒有讓他這樣一概通吃,若是丫環全都歸了他那自己這個老大做得也太沒有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