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虛心裏打著向張守義求助的念頭,這個時候的他忽然覺得回不回青山寺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如果能夠從這件事情中擺脫出來以後跟著胡青浪跡江湖要比枯守幾百年的清燈要有意思得多。
根據明虛這段時間的觀察張守義不怎麼像是個世外高人,雖然胡青說張守義有點奇怪,不過明虛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很難想象一個世外高人會整天琢磨那些膚淺的東西,張守義天天苦練的術法在明虛看來全都不值一提,一個人再怎麼假裝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時間這樣開玩笑。
既然張守義不是自己要對付的人那繼續監視也就毫無意義,不過明虛知道寺裏麵不會這麼想,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肯定會希望更保險一些,而在他們眼中自己的付出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想要擺脫這個工作是不太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與張守義達成諒解,自己可以在寺裏替他隱瞞,而張守義也應當在必要的時候配合自己,除此之外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過上幸福的生活一個靠山是非常需要的,明虛相信張守義可以讓那個烏剛知難而退。
張守義這個時候正在對司馬夫人代司馬王後提出的邀請感到猶豫不決,原來司馬夫人對張守義這段時間的進步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後覺得他的本事應當可以給王後幫一些忙,法力如何先可以不論,張守義在情報方麵的特長絕對可以讓他們掌握先機。
不過司馬夫人並沒有把張守義的這手絕活告訴王後,實際上她還反過來叮囑張守義,讓他以後再不要告訴別人自己有這樣的本事。
“這個我也知道,師傅也跟我說過好多次,不過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瞞誰也不能瞞您啊。”
看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司馬夫人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雖然手中掌握著最有力的情報工具可是張守義居然不知道出塵對他抱有多大的敵意,他甚至認為那天在宴會上出塵是在為他開脫,司馬夫人實在有些搞不清楚張守義是怎麼想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你以後沒事就可以去問一問土地,許多你平時忽略的小事都可能隱藏著玄機,如果事先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早做準備,說不定就能在危急時刻救你一命。”
張守義苦笑著答道:“土地那裏記得東西太多,如果沒有非常明確的目的你根本就搞不清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問了也白問。”
司馬夫人暗自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些話算是白說了,年輕人往往需要遭受挫折才能成長,可偏偏張守義總是能夠逢凶化吉,想到這裏她不禁又上下打量了張守義幾眼,“你從小到大是不是碰上什麼事情總有貴人相助?”
如果司馬夫人不提張守義還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聽夫人這樣一說倒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我要是碰上什麼倒黴事一般總有人會來幫我。”
“一個害你的都沒有?”
“不大記得了。”
“如果你仍然認為出塵那一天是在幫你,你不妨請出土地自己問一問,把他的言行整理一下你應當能夠找出真相,至於是不是要幫王後你自己拿主意,我絕對沒有勉強你的意思。”司馬夫人仍然希望張守義能夠自己醒悟。
結果張守義的調查毫無結果,出塵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提到他,所以張守義作了幾天的追溯之後就不耐煩的停了下來,從那些言談中張守義沒看出出塵敵視自己,倒是發現這位高級供奉東躲西藏的相當狼狽,而且從他的話裏似乎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一句無心的失言,張守義倒覺得司馬王後有些仗勢欺人。
從內心來說張守義並不想加入到這個討伐出塵的聯盟當中去,不過司馬夫人的麵子他又不能不給,雖然夫人說了不勉強他,不過張守義卻不好意思拒絕。
明虛終於下定決心登門拜訪張守義,他的到來倒是給了張守義一個啟發。張守義對這位能夠用腦袋去開石碑的百歲老人印象很深,所以在明虛的提醒下他發現這個老頭居然是青山寺的高僧時張守義當然是大吃一驚。
雖然已經知道青山寺從來就沒有打算真的教自己法術,不過那時自己在寺裏也算是受到了禮遇,人家高深的道法自然不會輕易地傳授給外人,這樣一想張守義也就釋然了,現在一下子發現麵前這個賣藝的老頭就是自己的入學介紹人張守義趕忙更加恭敬地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