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故友(1 / 2)

對於出塵還活在世上洪堂暫時還不打算告訴別人,這樣司馬王後自然不可能主動去做出防範,所以洪堂就必須暗中保護王後和王子的安全,而且雖然從一般意義上來說九江王不應該在出塵的報複名單上,不過也不能排除那個老道狗急跳牆。在這種情況下洪堂覺得人手有些不夠,因此張守義加上鐵川就很自然地被征用了。洪堂對他們的能力不怎麼放心,所以一開始隻是讓他們監視出塵的那些弟子,給他們的理由是出塵突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的弟子很可能會鬧事,所以要嚴加防範,不過張守義他們倒是覺得這是洪堂做了虧心事心裏發虛,害怕出塵的弟子前來報複。

雖然從張守義的立場不能拒絕洪堂,可是他和鐵川在心裏對這個工作還是有些抵觸的。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倒是碰上了老朋友陳宇榭,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陳宇榭坐在一張輪椅上,見到老朋友這個樣子張守義再也顧不得洪堂讓他們暗中監視的囑咐,三兩步就衝到了陳宇榭的身邊,“陳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到一個月就弄成了這個樣子?”來到近前張守義才發現陳宇榭不僅僅是兩條腿斷了,整個人也是形容枯槁,頭發稀稀拉拉都有點遮不住頭皮了。

陳宇榭看到張守義之後臉上的顏色不斷變換,這一手功夫讓張守義和鐵川大開眼界,張守義暗自猜想陳宇榭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練什麼功夫練走火了。

等到最終陳宇榭的臉色恢複成微紅之後他隻能長歎一聲,自從上次算計張守義失敗之後出塵就把那一股邪火撒在陳宇榭的身上,回來之後打斷了他的兩條腿然後把他關在後院的柴房裏,要把他慢慢地折磨死,如果不是還有兩位師兄看在平時相處不錯的份上每天偷偷扔點吃的給他陳宇榭恐怕早就餓死了。

出塵被炸之後並未和弟子們聯係,所以徒弟們度過了第一天的驚慌之後就開始為自己打算起來,既然群龍無首也就沒有人再去看管陳宇榭,因此他也就被放了出來。如今的陳宇榭已是百念具灰,好在隻要他能留在八公園就不用為衣食擔憂,心灰意冷的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將來就是混吃等死,不過一下子見到張守義還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唉,一言難盡啊。”

“說來話長不要緊,咱們有時間,我請你喝兩杯。”老友見麵張守義就把洪堂的事情丟在了一邊。

陳宇榭苦笑一聲,“也好。”

陳宇榭這時何等的苦悶,著酒入愁腸就在也止不住了,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喝了多少,醉成什麼樣就是絕口不提是怎麼被弄成這個樣的。到得後來張守義隻要把話稍微往那方麵一提他就放聲大哭,這一下張守義倒不敢問了,既然不知道事情的根由究竟在哪裏也就無從解勸。張守義一下子倒是想出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辦法,“陳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到王府花園中捉到的那隻方青?”

聽了這話陳宇榭的鼻子又是一酸,他的那些蟋蟀全都被出塵一把火給燒了,不過蟋蟀的話題還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眼淚隻是在眼眶中打轉,卻沒有掉下來。

“他現在有了一些很奇怪的變化,鬥起來凶狠無比不說,而且改吃葷了,還最喜歡同類相殘,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饒是陳宇榭養蟋蟀的經驗極為豐富他也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事,“如此奇怪,那我倒要真的去看一看。”

仔細地把那隻方青上下打量了好一會,“這真是極品啊,真的就是我們那次捕來的方青變的?”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陳宇榭又想了想,“你有沒有拿它和其他的東西鬥一鬥?”

“沒有,實際上就算是鬥蟋蟀也隻是鐵川他們在玩,”張守義突然想到自己這次精心準備的科學實驗也因為出塵被殺而不能表演,捉蟋蟀最後也來個不了了之,說起來自己認真投入心力的事情最後居然都沒有結果,張守義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要是我看的話,它簡直已經不能算是一隻蟋蟀了,你看它額頭上的鬥紋,我相信即便是麵對一隻公雞它也決不會退縮。”

張守義可不打算讓這隻救過他性命的蟋蟀去鬥什麼公雞,不過看到陳宇榭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蟋蟀最長能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