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愣了片刻,漸漸回過味兒來,“...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正是將近午夜時分,想也知道那邊兩人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陳亮無奈地扶額歎息,這大半夜的,到哪裏去找衣服。

那邊廂,湯悅很快就覺得倦了,宮雲清陪他睡下,卻在他睡著之後又起身離開。

他站在客廳的窗前,點了支煙。

和湯悅在一起之後,他已經很少抽煙了,可最近幾日那毫無由來的不安和焦躁,讓他不知不覺地又開始抽。

那映在窗戶上的影子,高大挺拔,雙腿又直又長。

他低眼看著指間燃燒的煙頭,撥通了莊墨的電話。

這個點兒了,莊墨似是還很精神,“清哥,還沒睡那?”

宮雲清道,“你最近在幹什麼?”

莊墨一怔,嬉笑道,“沒幹什麼啊,怎麼?”

“你和湯樂搞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說著拖長音調哦了一聲,“都說你和湯悅搞在一起,看來是真的了。”

“ 我不管你要和湯樂做什麼,但是你要給我記得,不能惹到湯悅。”

“明白,他是你的心頭肉嘛,這個我還是懂的。”

宮雲清知道,他話已經說了,莊墨就不會再做出什麼越距的事,正準備掛電話,莊墨卻笑著繼續說,“可是,如果湯樂對他哥哥做出點什麼呢?”

“什麼意思?”宮雲清眼睛裏凶光一閃。

“我手上有視頻哦。”

宮雲清沉默。

“猜猜看是什麼內容?”莊墨笑著壓低了聲音,“湯樂一邊做那事,一邊叫湯悅的名字哦。”

宮雲清還是沉默,隻不過那沉默中醞釀著風雨欲來的殺意。

片刻後,他開口的聲音極為冷靜,“你開個條件,我買了。”

莊墨嬉笑,“不賣。”頓了一頓,“就是有這個把柄,我最近才有好吃的,晚上也才不寂寞嘛。怎麼能賣。”

宮雲清笑了一聲,“你想清楚了?”他很清楚,莊墨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視頻內容,會有什麼後果。現在既然主動來告訴他,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希望他能做點什麼,或者兩個人一起做點什麼。

莊墨思索片刻,“...賣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給我時間。”

宮雲清又笑了一聲,“你在跟我講條件?”

莊墨歎了口氣,“清哥,你一直這麼霸道,我可是不好過啊。枉我好心告訴你光盤內容。”

宮雲清看著指間已經燃盡的煙身,“...我給你一天時間。”

“好,但是清哥,事成之後怎麼謝我?”

宮雲清直接掛了電話。

莊墨返回到臥室,看著床上已經睡熟的湯樂,嘴角逸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這個小孩,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最多就是那一雙噴火的眼睛讓人覺得有些有趣,可是沒想到他竟敢對自己的哥哥有那樣的心思。

兩人是在一場合作公司舉辦的酒會上認識的,湯樂喝的有點多,一直抓著他的衣角叫哥哥,眼眸裏含著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那一瞬間,他心裏動了邪惡的念頭,輕易地問出這小孩的住址,把他送回家,剛剛安置在床上,他隻是去洗了個澡,回來正準備開動享用,一打開臥室門,卻看到湯樂已是衣衫盡褪,痛苦又愉悅地喘|息著,嘴裏不停地在叫哥哥,過了一會兒,那哥哥就換了成湯悅的名字。

這個時候,莊墨忽然想起來,合作之前他聽說過,這家公司是湯悅開的,他的親弟弟也在裏麵任職。

當時他就冷笑一聲,摸出手機開始錄像。

錄完了,就把手機扔在一邊,脫了衣服,直接上了神誌不清的湯樂。

湯樂隻以為他是湯悅,又是高興又是害怕,做的時候一直不停地往後蹭,不論以前多麼渴望,可畢竟是親兄弟,真的發生了,湯樂潛意識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到最後,一直不停地在哭,不停地說,哥,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

莊墨根本沒有盡興,看著那布滿淚水的臉蛋兒,覺得掃興的同時,又有些不忍。

於是,他沒有離開,直到第二天早上,湯樂醒來之後,麵如死灰地死死盯著他。

莊墨隻閑閑地給他看了錄像的內容,而後靠在臥室的門上,“你有什麼想說的?”

湯樂渾身顫抖著,“...你想要什麼條件?”說著,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啪嗒啪嗒掉落。

莊墨歪頭想了想,“還沒想好。”

湯樂不說話,隻不過抓住被子的那雙手,卻用力到骨節泛白。

莊墨心裏歎了口氣,麵兒上卻笑著道,“我要是想上你,你得聽話。”

湯樂擠出一絲笑容,“狗東西。”

莊墨無辜地攤手,“又不怪我,是你自己做的事,隻不過碰巧被我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