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的腦中一直回放著朱雀的話語,吃藥導致的癲狂太醫把脈就會發現她的變化,但是這種毒隻能壓製不能解,早起的症狀十分的明顯,是突然一下子就變的很癲狂。而蠱毒卻不是這樣,他是一點點侵蝕到你的思想之中,行為舉止是一點點在變化的,不會讓人感覺到很突然。
所以,很多人感覺不到這人變了,因為變化的緩慢會讓人適應她的改變,這種蠱毒無藥可解,壓製的後果是被反噬,最後隻能有幾年的生命。意誌堅強的人,偶爾還會有恢複本性的時候,但是意誌薄弱的人最後會成為殺人的工具。
皇後娘娘中途對她的態度沒有那麼的激烈,甚至可以說是很平和,這讓劉秀開始懷疑,那麼清澈的目光怎麼會是一直逼迫他們的人會擁有的,但是那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很久,眼睛就突然變紅,人也和平時一樣暴躁。
中毒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很大,因為皇上對皇後的態度不一樣,每年都會教宮內最好的太醫為皇後娘娘把脈治病,若是有異狀的話,朱雀早就會知道了。
可是要說是中蠱的話,總感覺有些說不過去,誰會長年累月的給皇後娘娘下毒,就不怕查出什麼異狀嗎?難不成皇後娘娘本來就是這樣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在自己腦中一直會散不掉。
“喂,你不要溜號了,馬上就要見到皇上了。”朱雀用胳膊觸了一下劉秀,將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劉秀茫然的看了一眼朱雀,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進宮了,一會就要見到皇上了,不能再溜號了。
皇上此刻正在禦書房之中,聽到自己的暗衛報告的事情,手中的毛筆被狠狠的捏碎,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怒氣,怕一氣之下做出什麼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跪在地上的龍衛目光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好像隻是一個工具。
巨大的怒氣之後是失落,原來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不過是別人沒有興趣觀望的一場戲曲,戲落幕了,人也該醒了,有些事情,早應該做了,就不需要在遲疑了。
“皇上,吳首領、蘇丞相、朱雀和劉秀已經到了。”太監的聲音打斷了皇上的思緒。皇上看了一眼龍衛,龍衛就默默的退到了陰暗的角落之中。
“讓蘇丞相、朱雀和吳首領先進來,劉秀就現在外麵等一下吧。”
“咋。’
皇上坐在坐位之上,看著明顯出現老態的蘇丞相,忍不住歎氣,“蘇丞相你可知罪/”
蘇丞相跪在地上,麵帶愧疚,若不是皇上一直壓著禦史台,恐怕自己會被禦史台的人彈劾掉了,“臣有負皇上,臣有罪。’
“你打算怎麼處理/”皇上早些年就知道蘇鑫這個人,一次外出微服出巡,就知道這個蘇鑫好賭成性,他曾為此嚴厲批評過蘇丞相,可是有些人不爭氣,不是誰教育幾句就能好的了得,蘇鑫就是最好的例子。
“臣已經將她交給了蘇家的長老,不參與定罪的事宜。”
皇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朕不希望在聽到任何關於這個人的事情,若是再有什麼問題,你們蘇府就跟著他一期陪葬吧。”
蘇丞相明白這已經是皇上對他最大的容忍了,自己因為這個兒子一次次觸犯到皇上的底線,皇上現在已經不想要在容忍了,要麼自己看住了,要麼整個蘇家都陪葬,自己不能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連累整個家族。
“臣遵命。”
“你們都是為了謝大人謀反的事情來得吧?”皇上掃過地下的眾人,“朕的聖旨上說的很明白,查清楚之後,就會放人。”
朱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皇上,我們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所以帶來給皇上過目。“
“為何不交給右丞相?”
朱雀沉思了一會說道,“草民認為右丞相心思詭異,頗難琢磨,不敢將此重要的線索交給右丞相,草民怕到不了皇上您的手中。”
皇上看著朱雀,意味難明,“你可知道這樣說,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草民知道。”朱雀頓了一下,“但是草民認為,皇上您是百姓的天,對天就不會說假話,草民說的都是心裏話,沒有一絲的虛假。”
皇上看著朱雀,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我是你的天,這句話你要牢牢記住了。你的忠心隻能是對朕。”
皇帝的話讓朱雀內心忽悠一下,“臣此生隻忠心於皇上一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