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皇上看著劉秀的麵容,手指在她的麵容上來回的滑動,好像這樣才能證明她已經活過來了,不再是那個死氣沉沉,沒有半絲回應的劉秀了。輕輕的在劉秀額頭印上一個吻。
躺在劉秀的身邊,似乎才能感覺到內心的踏實,這種感覺就算是和皇後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好像是很久很久沒有在想過皇後了,自從這個女孩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對皇後的感情越來越稀薄。
和她在一起,不似和皇後在一起那般小心翼翼,可以做真實的自己;
和她在一起,不似和皇後在一起那般四起沉沉,沒有一點的快樂;
和她在一起,不似和皇後在一起那般看不到自己,而是清楚的找尋到了自己。
原來越深的愛戀也會被時間磨光,越深的感情,都會被冷漠消磨,在那些瘋狂的歲月之中,自己對皇後的感情早就消失在了一片的虛無之中,而在記憶深處的隻剩下這個單純的女孩。
還可以想起和皇後的第一次見麵,可是那種激動的心情已經不再擁有了,好像真的隻是過去,而不是現在擁有的感情。
反而對於劉秀,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放不下,越來越不舍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第一次有人是喜歡自己,而不是本著自己皇上的身份;
第一次有人親手下廚,給自己張羅飯菜;
第一次有人敢和自己說實話,不敷衍不虛假;
也是第一次這個人,讓他感覺到,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讓自己的心變得充實。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皇上被一聲巨大的聲響打斷,常年以來一直練武,耳朵要比一般人靈敏很多,房頂之上,細微的腳步聲和踉蹌的腳步聲清晰的傳來,屋頂之上應該有兩個人。
“咚。”
“哎呦。”細小的聲音瞬間消失,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打開宮內的房門,伸進去腦袋左右看看,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紫苑,玩夠了,回來了?”皇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紫苑和她小師弟的耳朵之中,紫苑的嘴角抽搐,緩慢的轉過身來,“皇兄。”
“怎麼回來了?”
“還不是看到你的那張告示,”紫苑麵帶擔憂,“她怎麼樣了,我從師父那裏偷來了幾瓶藥,還有從苗族那裏偷來了續命蠱,還有從西隴國偷來的續命石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看著不停向外麵掏出各色各樣東西的紫苑,皇上問道,“西隴國的續命石是他們國家的至寶,據說隻傳給皇位繼承人的妻。你這是怎麼弄來的。”
紫苑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恐,隨即大叫,“什麼,他居然算計我,她根本沒有告訴我這個東西必須是繼承人的妻子所有,我以為,我以為,不行我的還給他。”
“若是就這個東西可以救劉秀呢?”
紫苑的動作一瞬間的僵硬,腦中劃過一絲想法,“對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啊。對就是這樣。”
“你感覺這樣對嗎?”皇上看著表情持續抽搐的紫苑,心情非常的好,而一旁的小師弟看看皇上看看紫苑,開口說道,“師姐,你可以嫁給風車哥哥啊。”
“都說了是風澈,不是風車。”白衣男子搖著一把折扇,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意,“小紫苑你總這麼丟下我,我是會很傷心的。”
皇上看著如同出入無人之境的風澈,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好久不見,還是這樣目中無人啊。”
“都是師兄教的好。”風澈對著皇上輕輕一笑,“師兄,你的妹妹看起來也不是怎麼好嫁的人,不然師弟幫你解決一下。”
“那我可要多多謝謝師弟你了。”皇上很了解風澈的性格,雖然不算是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是一個玩弄感情的人,他這個人對感情的要求一向變 態的苛刻。
紫苑的表情比哭還難看,“皇兄,別這樣。”
“這是我送上的聘禮,不知道師兄是否滿意。”
紅如鮮血的玉鐲在黑夜之中都帶著淡淡的光芒,溫潤柔和,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就在找尋這個鐲子,對於大病之後身體虛弱的人,這玉有溫補的作用,非常適合劉秀使用。
“看來師弟最近的功課做得不錯,就是不知道你是在用什麼身份和朕下這聘禮?”皇上看著風澈眼中帶著一絲打探。
風澈嘴角邊掛著微笑,“自然是以西隴國太子的名義跟皇上您求娶貴國的公主,不知這樣師兄您是否滿意。”
“不滿意。”劉秀揉揉惺忪的眼睛,像是尋找安全港灣一樣摸到了皇上的懷抱之中,因為大病初愈,劉秀的身體比較畏寒,總是感覺有些冷,“一國太子就用一個鐲子來求娶公主,太子您還真是摳門。”
紫苑瞪著大眼睛看著皇兄那寵溺的能滴出水的表情,這還是我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兄嗎?對著皇後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神情,“劉秀,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