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兩小球球的美夢中走過,在秦天浩翻來翻去如篩糠般的翻動中走過,在仇一一的陰鬱狠戾中走過,在三樓那兩小口的翻雲覆雨中走過!
於是,天亮了!
兩小球球迷迷蹬蹬賴床,秦天浩掛著黑眼圈泡澡敷麵膜,仇一一黑著臉站在鏡子前拉著嘴唇笑,三樓那兩小口則剛剛睡下!
砰砰砰……
在打了N層粉,進行一係列拯救措施後終於恢複豔光四照的仇一一站在房門口敲門:
“浩!起床了嗎?”
“浩!起床了……”
“門沒鎖,進來吧!”秦天浩的聲音隔著房門傳出,不大,卻異常清晰!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仇一一推門進去,剛走進臥室,流水聲嘩嘩鼓動耳膜,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感冒未好,今天的她心緒異常不安,似乎,有哪裏不對勁,或者說,會有什麼發生似的……
啪啦——浴室門打開,腰間圍著浴巾的秦天浩邊走邊擦拭黑發上的水珠。
按捺不安,仇一一迎上前,溫柔輕笑:
“天浩,你洗好了呀!”
“嗯!”秦天浩輕嗯一聲算是回答,低頭,垂目,擦拭後腦勺水珠,好巧不巧,與她目光對擦而過。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仇一一蹙眉、撇唇,欺身上前,抱著他胳膊,言語滿是不滿:
“浩,你怎麼不理人家?”
低頭,目不斜視,擦頭、繼續擦,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咋滴了?
“有什麼事?”秦天浩避重就輕,直奔主題,自打昨晚聽見她那番內心剖白後,那根橫亙在心中的刺便越長越長,大有破壁而發之態。
試問,都如此讓他不爽了,他為啥還要給她好臉se看?
仇一一內裏恨得牙癢癢,外表卻柔柔弱弱裝可憐:
“浩……你好壞,人家都已經放下姿態來和你說話,可是,你卻不理人家耶!”
嘴裏不停說,身子不停往前欺,柔軟xiong部噌著他赤luo的xiong膛,有啥名堂,一目了然。
若是換作沒有昨天的見死不救和夜裏的“真心話大告白”,他秦天浩或許還可以跟她來上一段,可現在,不要說是死乞白咧往他身上貼,就光想到她這個人,光聽到她這個名,無力與厭惡感便從心底赤溜溜往全身各個細胞延伸。
當下,不著痕跡推開她,往前兩步,長指斂起床上衣服問: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壞?”
“還說不壞咧,昨天從帝國大廈回來後就不理人家了,就連生病也不對人家不理不問,你說,這不是壞是什麼呀?”
眼她欺上,大有像八爪魚般纏上他之勢,秦天浩轉身,借拿長褲之名避開她的觸碰,邊上長褲皮帶,邊說:
“昨晚有事!沒來得及!現在好些了嗎?”
“哦……好些了……不過,今天還要到醫院掛吊針……”饒是她再厚臉皮,在別人明顯拒絕了幾次後,也再沒有勇氣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