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你簡直一無是處,要你何用?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明天不用來了,收拾東西趕緊走人。
該死的老妖婆又發飆了,好的策劃文案都是你弟弟的,我辛辛苦苦熬到半夜做出來的策劃,交上去卻成了你弟弟的成果。沒有背景的人就活該被你這老妖婆當墊腳石、背黑鍋嗎?呸!要不是你像發春的母狗一樣討好老板,你能有今天的地位?真他媽晦氣!
雖然心中憤憤不平,但我也隻能在心裏暗暗咒罵,不敢當麵與那該死的女人對峙。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我不能輕易得罪人,我隻是個窮困潦倒的小角色。我可以不在你們手下工作,不看你們的臉色,但我的家人還要在這裏生活,我又能怎樣呢?真希望這個社會再來一場戰爭,打破這日益堅固的階級,給我們這些苦命人一個翻身的機會,讓世界末日早點來臨吧。
心情異常煩躁,為什麼我做什麼都做不好?明天我該何去何從?三十五歲了,依舊一事無成,當了十年的牛馬,任勞任怨,即使被罵也得賠著笑臉。這次因為策劃案的失誤,我就這樣被炒魷魚了。你罵我、扣我工資都可以,反正就算成功了,功勞也是你那紈絝弟弟的。可你為何連工作都不給我了呢?唉,突然好後悔,明天我該怎麼辦呢?房貸、車貸、孩子都需要用錢啊。
失魂落魄的走在昏暗的河邊,我真是一無是處,看著街那邊繁華的高樓心裏一陣失落。曾經的我本來也是雄心壯誌,從小雖然不算大富大貴可是父母對我從無虧欠,總是給我最好的,如今年過60的父親本該退休在家卻還在辛苦的工作,大病初愈不久就要辛苦工作補貼家用,好在我那賢惠的妻子沒有嫌棄我的無能,為我生了一兒一女還算幸福,為了你們我要打起精神來。想到這裏我不再為白天的不愉快而懊惱,收拾好我的行囊往家的路上走去。
行走在幽暗的小徑上,今夜的道路異常冷清。前方忽然有幾人勾肩搭背走來。真倒黴,又是些社會遊民,仗著家裏有錢,晚上在外麵吃喝玩樂,四處遊蕩,也不回家。我正思索著,突然被這幾人包圍起來,這才發現其中一人是白天辭退我的巫婆經理的弟弟張聰。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上心頭,我意識到肯定是他知道我在策劃案上動手腳,要來報複我。我試圖尋找逃脫的出路,但每個方向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突然,一隻粗壯的手臂猛地揮過來,重重地擊打在我的頭部。一陣劇痛襲來,眼前瞬間一片漆黑,我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世界似乎離我而去,隻剩下無邊的黑暗和寂靜。
昏迷中的我,突然被一瓢冷水潑醒。這是哪裏?你們要幹什麼?聰哥,聰哥你們為什麼綁著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好嗎?話還沒說完,張聰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心如刀絞。張聰怒不可遏地吼道:“易江,你簡直不想混了!本來你安安分分地做好你的工作,我還會把你當條狗看待。可是你不要臉,還想出風頭!這次項目談成後,老板答應我姐姐會得到全部項目支持,她也將成為公司股東,我也會升為經理,還有至少 1000 萬的項目股份分紅。現在全都泡湯了!”說完,又是幾腳狠狠地蹬在我身上,我疼得天旋地轉。在即將暈厥之時,聽到張聰繼續吼道:“他媽的,我得不到的,我要讓你來賠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否則我就不姓張!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隨後,我又被一群人打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