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離了婚,他不能想像等到她與李迪南舉行婚禮的那天,他會如何痛苦到死掉。

“爾凡!”

林沛宜從身後伸手過去環住他的腰,就像是早上他替她做早餐的時候,她在廚房裏對他做的一樣。還是那樣寬厚的肩背,透著讓她安心的溫暖氣息。

“你不要這樣。”

她不可以再這樣挑逗他下去,他的自製力已經到了邊緣,假若她再不離開,他的防線在下一刻就會全部轟然倒塌。

“你不想碰我是嗎?”

林沛宜把身體往後移開,孟爾凡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那麼明顯地透出拒絕。他仍然不肯原諒她,即使她主動地索愛求歡,但他還是不願意給她。滿腔的辛酸湧上來,她為他放下所有的驕傲,但是他已經完全不在乎。

“既然你不要,我會自己離開。”

她離開他的身體,虛浮著腳步往後退走。

“不要走!”

不再有柔軟溫暖的觸感,孟爾凡的背部一下子變得冷嗖嗖。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猛然地回過身,勒住林沛宜的腰,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得往她的誘惑,所有的拒絕和掙紮,在她的麵前不過是徒勞無功。

孟爾凡拿掉她手中的浴巾,手指探進了她的發絲中,捧住了她的臉。

在這一刻他相信她的心裏,再沒有別的男人的位置。他不再去想任何有關欺騙與傷害的問題,也不去管他們早上才離婚,但當夜又重新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

次日早上林沛宜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孟爾凡已經不在。

她扶住額頭,好一會才從昨夜的激情中回複過來。這裏是孟爾凡的跆拳道館,他一定不會扔下她離開。她把寬鬆的襯衣穿在身上,赤著腳下床去找他。蔣梅從外麵開門進來,看到她像是見了鬼的一樣。

“你怎會在這裏?”

林沛宜掃量了自己一眼,原本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進來,所以她才會穿得這樣隨意。不去理會蔣梅,她走回了休息室換衣服。蔣梅在後麵追上去,休息室裏麵的狼藉與淩亂,她一眼就看出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沛宜,你還要不要臉!”

她氣得臉色發青,指著她開口就罵。“你想要找男人,外麵的大街上隨處都有,為什麼就是咬住孟爾凡不放?你已經毀掉他的前途,是不是還要他為了你痛苦到死掉才甘心?”

“爾凡是我的丈夫!”

林沛宜霍然地轉過身,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不留情麵地辱罵過。

蔣梅瞪看著她,“你們昨天已經離了婚!”

“那是爾凡逼我的,我從來沒有心甘情願答應。”

“啪”的一聲,蔣梅揚起手,一巴掌摑到了林沛宜的臉上,“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蔣梅!”

幾乎是在這一巴掌落下的同時,孟爾凡從門外奔進來,把林沛宜護到了身後。

“我隻打了她一巴掌,你就心痛了是不是?”

蔣梅怒極地瞪看著他,“你怎麼不想想,當你的手骨被木棍敲斷,那種時候是什麼滋味?孟爾凡,你非要好了傷疤忘了痛,就等著一個人憋鬱地在道場裏麵把地板都擦穿吧!”

孟爾凡站在原地,看著蔣梅像個火藥桶一樣摔門而去。

林沛宜從身後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就算蔣梅罵她不要臉也沒有關係,她隻要孟爾凡相信她的真心。

“爾凡,你剛才去了哪裏?”

孟爾凡轉過身,林沛宜的臉上仍然殘留著五個手指頭的紅印,可見蔣梅的這一巴掌有多用力的打下去。她這輩子隻怕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眼裏都是水氣,但仍然裝作平常地看著他。

他伸出手去輕撫她的臉,在指尖碰到她麵頰的一刻卻又頹然地放下。

“你昨晚穿的衣服弄髒了清潔不回去,我替你回家把換穿的衣服拿了一套過來,順便把車子也開了過來。”

他把車鑰和衣服都遞過去,但是林沛宜卻沒有接過,執著地把身體靠進他的懷裏。

她的身上仍然隻穿著一件棉布的襯衣,肌膚上餘留著無數激情的痕跡,他昨晚像是瘋了一樣的要她。林沛宜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合上了眼睛,眼角有楚楚動人的淚光。他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最終向她,也向自己讓步。

“這是最後一次。”

他看著她的眼睛開口,“如果你對我再有欺騙,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