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的可怕,樹葉沙沙被吹動的聲音,蟲子爬動的磨砂生,讓夜更顯恐怖。
碰、碰、碰,接連不斷的撞擊聲,是那麼與眾不同,可憐的林峰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被撞到了,他早在第二次被撞中就已經昏迷。
咚,咚,咚,最後他被翹崖中間,突出的一塊不大的岩石接住,停住了,終於停住了,如果林峰有知覺的話,他一定會這樣呐喊,但他不會,他依然在昏迷中,一天中的種種遭遇對他而言,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不可思議,或許對他而言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但又真真切切。
透過樹葉探出頭的一縷縷陽光,害羞的打在他的臉上,走了又來了,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幾個晝夜,一滴雨水不耐的打在他的臉上,林峰終於動了動他那已經皮開肉綻的小手,他湊了
湊小嘴,本能的去接水,一滴接一滴也許實在是太渴了吧!他使勁往滴水出爬,其實那隻因終年圍在山穀中的霧氣,凝結在樹葉上的露水而已,由於積蓄的時間長了,樹葉不堪重負被壓彎了背脊,滴出了樹葉,恰好流到在樹葉低下的林峰,滴在他的臉上。
至始至終林峰都沒睜開他的眼,他太渴太累了,再加上滿身傷痕累累,不知道過來多久,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次,他又沉沉的睡著了。
當他再次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眼就是深深的懸崖,他猛地往後一躲,小手拍拍起伏不定的胸腹,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一下,想了想“我這是在那,這是地獄嗎?我死了嗎?好多疑問裝滿了他的腦袋。”
靜了靜,他又向前湊了湊,看看低下深不見底的懸崖,掐掐自己肮髒的臉蛋“喔,好疼,”再掐了掐,他笑了,可對現在的他是多麼的滑稽,他隻想說:“我還活著,歐陽家族,你等著,死老虎你也給我等著,本大爺,要拔了你的皮,喝你的血,哼!咕嘟嘟”不等他接著想,肚子就開始叫,他怎麼會想到他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不餓才怪,四下看了看,除了前麵有個洞口外什麼也沒了。
看著漆黑的洞口,他哆了哆身體,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看看遍體鱗傷的自己,還有比這更遭的嗎?至少現在還活著“活著真好”,深吸口氣,慢慢往前蹣跚,再看了下,他找了些幹的才,作了個火把。
因經常去後山,有時回來遲了,他都自己拿木頭鑽火,拿起火把接著前行,進入後,映入眼前的是個不大的人工洞,最裏麵有個石床,當看見床上的人骨時,他啊了一聲,險些把火把也扔掉,平複了一下,想想“骨頭有什麼害怕的,不經常也見到嗎?”他大膽的麵向前,搜索了一會,讓他找到一把斷了一截的破劍,一個戒指,一塊石頭,和一個布滿灰塵的盒子,他摸了摸短劍,不錯“挺重的嗎?”,搽了搽戒指“嗯,還不錯,挺好看的”。
他沒有看石頭,把盒子上的土搽掉,可就是打不開,氣呼呼的嘟嘟嘴,什麼啊,都不能用,無奈的又回頭拿起那塊石頭,如果讓別人知道他這樣想“寄魂石,非掐死他不可”,當然林峰不會知道的,他隻感覺眼前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