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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濕漉漉的她重新回到了木屋,看見陳婉像一隻沒頭蒼蠅般。
陳婉將詭異的一幕一說,兩人圍繞著木屋找了好幾圈,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現,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外麵的雨停了。
隨著大雨的停息,那種詭異的被窺視的感覺逐漸的消退了,一切又恢複到平常。
柳如嫣濕透的狼狽模樣把陳婉給逗樂了。
柳如嫣問:“笑什麼?”
陳婉笑眸迷人,說:“看你都成落湯雞了。”
剛剛詭異的一幕似沒有發生過一樣,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朝著學院內走去,踩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沐浴著雨後的清風。
空氣愈發的清新般,全身緊張的毛孔都舒暢起來,不祥感和窺視感早已煙消雲散。
陳婉和柳如嫣吹著微風信步漫遊,翻過了圍牆,進到了校內,穿過了櫻林,回去了女生宿舍樓。
開了燈,陳婉招呼著她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背後有輕微的腳步傳來,卻遲遲沒有聽見柳如嫣的聲音。
“你聽見了沒...”陳婉邊問邊轉過了頭。
一張冷臉,慢慢的從門外顯現了出來,是柳如嫣。
“叫你半天了,你站在門外幹嘛,真是......”話說了一半,陳婉突然就發覺不太對勁。
柳如嫣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進門,而是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頓感不對,門外的人不是柳如嫣,她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陰惻惻的看著陳婉,一步步逼近。
陳婉一驚,眼神露出了恐懼之色,仿佛見到了一個女鬼正披著柳如嫣的皮囊。
毫無征兆的,門外的“柳如嫣”突然伸出了手,朝著她的脖子就掐了過來,陳婉想躲,可為時已晚,隻來得及稍稍後退了幾步。
一雙纖細的手,死死的掐住了陳婉的脖子。
陳婉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拚命的掙脫著,艱難的喊道:“柳如嫣...你瘋了嘛...”
聽見對方居然還能發出聲音,“柳如嫣”的手勁加大了不少,仿佛蘊藏著多大的仇恨一般,更加瘋狂掐著她的脖子。
她的臉部肌肉不規則地抽搐著,眼中如野獸般露出凶光,嘴裏一直惡狠狠的重複著:“掐死你...掐死你...”
陳婉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臉脹得通紅,根本無法反抗,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樣,她被“柳如嫣”給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宿舍裏的日光燈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她的眸子開始暗淡了,呼吸也開始跟不上節奏了,意識逐漸模糊。
......
僅存的最後一點意識裏,陳婉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喊著自己,是誰?那聲音很熟悉,是父親,是母親,還是死去的林秋雅?
都不對,身體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柳如嫣。
冷冷的秋風,肆虐著陳婉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死還是活,隻是覺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抖動,那不是冷,也不是害怕。
慢慢的,她反應了過來,是有人在搖晃。
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重新煥發了光彩,眼簾裏映著的是柳如嫣擔憂的麵容,看到她的第一眼,陳婉的身體本能的輕顫著。
陳婉如脫水的魚兒,虛弱的說:“你剛才...想掐死我?”
“我...?”柳如嫣一臉肅穆,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