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樂鴻哥哥,你沒事吧?”
奔至樂鴻的身邊,柳燕仰著小腦袋輕聲問道,嬌俏的小臉上盡是盈盈的笑意。
與這丫頭數月未見,且又經過這番驚心動魄的風波,現在見了她,樂鴻的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當即衝著那張俏臉輕輕一笑,然後展開雙臂抖了抖,道:“當然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你這臭丫頭,怎麼連你爹都不管了?咳,咳……”
一旁的柳族長見女兒這般模樣,佯作薄怒輕輕嗔怪了一句,又加了兩聲不知是真是假的輕咳聲,不過片刻後,麵龐上卻又掛起了笑意。
“哼,哪有啊?”柳燕被父親說的小臉閃過一抹緋紅,口中有些倔強地嘟囔了一句,身形也朝著後者靠了一靠。
正說著話,餘鎮南已被眾多強者推搡著慢吞吞走了過來,帶行至樂鴻身旁時,他微微頓了頓身形,抬著眼皮瞥了後者一眼,滿是血汙的老臉上已然看不出任何表情,此刻的他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副將死的模樣,若非是有這麼多人押著,恐怕也已經栽倒在了地上。
親眼目睹平日裏橫行霸道的望月城第一強者變成了如此狼狽的模樣,廣場上眾人無不麵露喜色,拍手稱快,當然,也有不少人因為這柳、方兩家不殺這老東西而心有一絲不甘。
方齊族長瞥了餘鎮南一眼,轉頭詢問柳族長道:“柳兄,便將餘鎮南暫且關押在柳家的地下密室,查問起來也方便,如何?”
柳族長也眯眼看了看那半死不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回應道:“嗯,可以,不過需要趁這老賊沒有回複力氣之前盡快廢去他的修為,否則夜長夢多。”
“混蛋,你敢……你敢!”
餘鎮南原本低垂著腦袋,但是聽說要廢去自己的修為,竟猛地抬起了那張麵目全非的老臉,淒厲地慘叫了兩聲,身形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哼,這可由不得你!”方齊族長轉過頭衝著餘鎮南暴吼了一聲,而後又對柳族長說道,“這個當然,我這就差人去喚方木生長老來,給他好好喝上一壺!”
“嗬嗬,怎麼,方兄信不過我柳家的手段麼?”聽方齊這麼一說,柳族長輕輕一笑,半開玩笑地說道。
“誒,柳兄這是哪裏話,哈哈……”方齊也是爽朗地笑了一笑,而後轉眼掃視了一眼廣場眾人,故作神秘地說,“一來柳兄身上還有傷,二來嘛,今日可是你的壽辰,難道就讓大夥這麼走掉麼?”
“哦,對對,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哈哈……”柳族長抬手一拍腦門,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即,他轉了個身,掃了一眼還在待令的眾人,便欲開口說話。
“柳兄且慢。”柳族長剛剛張開嘴,方族長卻又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而後轉眼看向餘鎮南,道,“還有一事,待我做完。”
方族長說著話,腳步也往出邁了兩步,右臂也跟著一抬,一道頗為淩厲的靈氣力量猛地湧散而出,手掌上也泛動起了淡淡的白芒。
而隨著他的這般動作,那餘鎮南身形猛然一震,腦袋再度抬了起來,似是做困獸之鬥一般低低怒吼了一聲:“幹什麼,雜種,老夫……”
不過方族長全然沒有理會,兀自催動著那一道靈氣,片刻後,手心一翻,一個閃動著暗紅色幽光的天地寶盒竟自餘鎮南的右手手心處浮現了出來,隨著一道輕喝聲,那寶盒便乖覺地跳至了方族長的手上。
“這老東西的寶盒中定然藏了不少寶貝,讓他留著也無用,反而若是被他趁機借著一些寶貝回複了實力,那就難辦了。”方族長輕皺著眉,打量著手中的那一抹暗紅,輕描淡寫地說道。
看著這一幕,柳族長倒還好,樂鴻和柳燕卻有些呆愣,沒想到這柳族長心思還真是縝密,這樣一來,餘鎮南當真是毫無翻身的可能了。
片刻後,方族長將目光自手心移開,看了一眼樂鴻,而後又對柳族長說道:“柳兄,我有個主意,餘鎮南能有今天,樂鴻小兄弟自然應占頭功,依我隻見,咱們便借花獻佛,將這老東西的天地寶盒交予小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