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說:“我不知道那個醬裏有這麼多鹽,我又放了些鹽,就鹹了,這個可以將就吃。”
她家因為窮困,家裏的調料很少,大多數時候隻有鹽,那天看見李阿姨炒菜放了醬,她覺得菜很香,今天她炒的時候就大大地放了一勺,沒想到菜卻鹹了。
淩浩川瞪著她吼:“飯半生不熟,肉又大又厚,菜鹹得沒法吃,你到底在幹什麼?”
秦小溪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那我把飯裏再加些水,和菜煮在一起,這樣飯熟了,菜也不會鹹了。”
淩浩川想著那樣的飯就惡心:“你這樣煮出來還有法吃嗎?你以為喂豬食是不是?”
秦小溪說:“豬哪能吃這麼好的東西,這叫燴飯,有油有鹽,可好吃了。”
淩浩川快被她氣死了:“秦小溪,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以為嫁給我就能享清福,我卻讓你當女傭人,你就用這種方示表達對我的不滿?”
秦小溪也憤怒了,大聲說:“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了我重新煮……”
“你煮鬼!”淩浩川抓起菜碗就砸地上去了,“啪”地一聲,碗碎了,油漬流了滿地。
秦小溪嚇得打了個哆嗦,呆住了。
淩浩川吼道:“不是說你很有教養嗎?不是說你很聽話嗎?你爸爸不是讓你來照顧我嗎?不是不準你跟我頂嘴嗎?你就是這麼當媳婦的?”
罵著,他更加暴怒,橫著將桌子一掃,所以碗、盤子都掉在了地上。
秦小溪看著滿地的碎碗和飯菜、油漬,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不會當媳婦,今天晚上我就好好教教你!”淩浩川指著她吼:“楞著幹什麼?還不打掃!”
他怒氣衝衝上樓去了。
秦小溪看著地上的狼藉,楞了好一會兒,拿來掃帚打掃。
滿地的油漬,要打掃幹淨還真不容易,她掃了又拖,拖了又用水衝洗,還是不行,油膩膩的,她隻得又用抹布蘸了洗滌精,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擦。
淩浩川回到樓上,一屁股砸進沙發裏,感到身心俱疲。
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感到他的心這麼累過。
娶回來一個妻子,陌生不說,還笨得讓他頭疼,才來不到兩天時間,她就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以前李阿姨在這裏住了那麼長時間,他從沒有為吃飯的事情操過心。
他是不挑食,但不代表她可以不把飯煮熟就端給他吃!
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見是童晚欣打的,心裏又是一陣煩躁。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按下接聽鍵,低聲說:“喂。”
“浩川,這幾天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淩浩川停了停,說:“我沒空。”
“你還在你爸爸家嗎?”
淩浩川“嗯”了一聲。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好吧,那等你回來了我們再聯係。”
“嗯。”
“拜拜。”
“拜。”
掛斷電話,淩浩川想起那天他們發生關係的那一幕,心突地一痛。
在回陽城那天,他們才第一次發生關係。
隻是,那是他的第一次,卻不是童晚欣的第一次!
幾天來,他一直不願意想這件事,因為每當想起,他就有一種受辱的感覺。
現在童晚欣的這個電話,仿佛在提醒他,讓他無法再逃避。
淩浩川的腦海裏清晰地回想起了那一幕。
那天童晚欣來找他,兩個人在沙發上瘋鬧,他不小心扯掉了童晚欣的衣服扣子,她兩座波瀾壯闊的洪峰噴薄而出,給他以超強震撼的視覺衝擊。
淩浩川的心裏霎時湧起一種瘋狂的欲望,他捧起童晚欣的臉,急迫地說:“晚欣,我愛你,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別人,你是我要一輩子守候的女人,我們結婚吧!”
他的表白讓童晚欣怦然心動,在不知不覺中,她被他褪下了衣衫。
然後,淩浩川吃驚地看見童晚欣身上有很多傷痕,她的肩部、背部,前後到處都是一些深深淺淺的窩紋,好象是牙齒印!
在一具美麗潔白的身體上呈現出這樣一些傷痕,著實讓人吃驚。
那些傷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不是新鮮的傷痕。
“晚欣!”淩浩川一邊撫摸著那些傷痕,一邊心驚地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
“哦,那是……那是……”童晚欣眼裏掠過一絲驚慌,很快恢複了鎮靜:“是我弟弟咬的。”
“你弟弟?你還有個弟弟?”
童晚欣點點頭:“嗯,他才三歲,很調皮,隻要我一回去,他就要和我睡,然後就在我身上咬啊咬的,不讓他咬,他就哭。”
“你弟弟真頑皮!”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