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了房間,秦小溪又將所有的床上用品和淩浩川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
家裏有洗衣機,但那天李阿姨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教她,雖然她從書上看到過洗衣機,也知道洗衣機的用途,但沒有用過,不敢用,怕弄壞了。
一台洗衣機少說也要好幾百塊錢吧,萬一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不敢用洗衣機,那就隻有用手搓,衣服還好,床單和被套太大,搓起來很費勁。
洗累了的時候,她跑出來歇氣,伸了個懶腰,背上的傷給拉痛了,趕緊把伸了一半的懶腰停下來。
走到大門口,她驚喜的發現,大門旁邊居然有一個洗衣台。
原來,李阿姨剛來的時候,說洗衣機洗衣服洗不幹淨,要淩浩川學江雲揚家一樣,搭個洗衣台,淩浩川於是請人用水泥搭了一個洗衣台。
秦小溪發現了這個水泥台,很高興,急忙把床單、被套端出來,用刷子在洗衣台上刷,這樣就方便多了。
刷完了,又端回洗衣房去清洗,床單和被套打濕了以後,十分笨重,她擰水怎麼也擰不幹,一使勁就扯得背上痛,仍然隻有忍著,努力地擰。
擰幹水,又端到陽台上一一晾好。
淩浩川不想呆在家裏麵對這個讓他煩的小女人,他出了門,在街上瞎逛一陣後,開車到江雲揚家去,想找江雲揚喝酒,和他一醉方休。
到了江雲揚家,淩浩川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回應,他隻好打電話:“雲揚,開門。”
江雲揚問:“開什麼門?你到我家了?”
“嗯。”
“有事?”
“廢話。”
“什麼事?”
“喝酒。”
“我不在家。”
“今天周末,你不在家在哪裏?”
“我出差了,等我回來再……”
淩浩川啪地掛了電話。
在這座城市,淩浩川隻有江雲揚這一個交心的朋友,江雲揚不在,他一下子無處可去了。
他坐在車裏發呆,除了江雲揚,他還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就是童晚欣,童晚欣今天也不上班。
幾天沒有見她了,他很想她。
他拿出手機,翻出童晚欣的電話號碼,剛要撥,眼前卻晃過了那天床單上的潔白,心突地一陣刺痛。
這些天來,他的心裏一直矛盾重重,既想念童晚欣,又不想見她。
手指按在撥出鍵上,停留了很久以後,他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