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眾目睽睽(1 / 2)

江雲揚感覺到了她的顫抖,他不動聲色,臉挨得她更近。

秦小溪的頭拚命往後偏,貼近了他的胸膛,在淩浩川看來,她簡直是有意往江雲揚的懷裏鑽。

秦小溪的臉紅得像喝了幾壇子的老酒,手心冒出了汗,江雲揚就像一個插上了電的烤箱,將她烤得熱乎乎的,她全身都發熱了!

她的心裏既慌亂又緊張,在這樣的心情下學玩撲克牌,結果可想而知。

盡管江雲揚說得頭頭是道,自以為他這個名師已經講得很清夢了,秦小溪卻連什麼都沒有聽懂!

她壓根兒就沒聽進去,又怎麼可能聽懂?

童晚欣一邊整理自己的牌,一邊不時瞄江雲揚和秦小溪一眼,眉頭也不時蹙一蹙,似乎在想什麼。

淩浩川手上拿著牌卻沒有動,他的視線落在對麵兩個人的身上,從江雲揚的臉上移到秦小溪的臉上,他們的臉挨得很近,這讓他很不舒服。

他又從他們的臉上移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心裏更不舒服。

當看見江雲揚的嘴唇不斷在秦小溪的臉上碰撞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像有一隻老鼠在竄來竄去,弄得他的心裏七拱八拱的,不舒服到了極點!

他很想大聲吼叫幾聲,或者憤怒地咆哮,或者幹脆跟誰來一場你死我活地瘋狂打鬥!

他的心裏很壓抑,壓抑得要發瘋!

而在這以前,他從來沒有這種要發瘋的感受!

以前,淩浩川常常看見江雲揚和女人親熱,應該說,作為多年的好友,淩浩川對江雲揚的種種劣性早就了如指掌。

但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受過!

當然,換了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如此親昵,都不可能好受。

他再不喜歡秦小溪,她也是他結了婚的名義上的妻子!

看見江雲揚的嘴唇不時在秦小溪臉上碰撞一下,就像有人在拿針紮淩浩川的眼睛,他再也無法容忍。

“小溪!”淩浩川突然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這叫聲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幾個人一起抬起頭看著他。

淩浩川掩飾一般地咳了一聲:“你下來,雲揚是客人,你這樣坐在他懷裏像什麼話?”

秦小溪麵紅耳赤,急忙推開江雲揚的手,從他身上下來,走到旁邊去了。

江雲揚哈哈一笑:“浩川,我怎麼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在你這門上走了幾年了,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客人看待過?這是破天荒第一次啊!榮幸,我太榮幸了!”

淩浩川冷冷掃他一眼:“對你這種人客氣,我發現真是一大錯誤!”

江雲揚再度大笑:“浩川啊浩川,你總算明白了,所以呢,你千萬不要對我客氣,你對我一客氣,我就會拘束,這不好。你就把我當便桶好了。”

童晚欣看著他:“把你當便桶?什麼意思?”

“當他憋得受不住了想發泄的時候,就衝著我來啊!”

童晚欣眨眨眼睛,明白過來,大笑。

江雲揚接著說:“這樣我就不用在你麵前客氣了,在你家裏我才可以為所欲為,是吧?浩川?”

秦小溪站在旁邊,她也聽明白了江雲揚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笑,隻有假裝聽不懂,將頭扭向半邊。

秦小溪剛把臉轉過去,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捏住她的臉轉過來:“喂,秦丫丫,你坐下來啊!”

淩浩川看見江雲揚的手直接就伸到秦小溪臉上去了,在江雲揚來說是很隨意的動作,但在淩浩川的眼裏,他就是在輕薄秦小溪!

淩浩川知道江雲揚是個花花公子,他對任何女人都這樣隨便,以前看見江雲揚的這種動作,他都是一笑置之,今天,他第一次覺得江雲揚的這隻手很討厭。

他簡直恨不得給他扭斷!

幾個人終於開始玩牌了。

這撲克沒什麼好玩的,秦小溪純粹不會,連最基本的打法都不會,更不用說用心計,耍手段,算牌什麼的了。

淩浩川打得也臭,他家教嚴,從小沒有玩過這些,在大學時才學著玩了玩,卻又沒什麼興趣。

童晚欣和淩浩川一家,每次到淩浩川出牌的時候,就把童晚欣急得直跺腳。

江雲揚和秦小溪一家,更沒法說,秦小溪該吃的牌不吃,該殺的牌不殺,江雲揚叫她出什麼,她就出什麼,不叫她出,她就亂出,完全不用心。

打了幾把,童晚欣將牌一扔:“不玩了,沒勁,又不賭錢,還把人氣得要死。”

淩浩川也丟下牌:“不玩就不玩了吧。”他本來就不喜歡玩這些。

江雲揚搖搖頭,看著秦小溪:“秦丫丫,你應該不是太笨的女人,至少比浩川聰明,就是不用心。唉,人家都說,明師出高徒,我這明師的招牌今兒個算是被你這個笨徒弟給砸了!”

秦小溪紅著臉,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看見不玩牌了,起身下樓繼續洗碗,和這些城裏人玩,她覺得比挖地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