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浩川坐在那裏,冷眼看著他們,忽然起身過去,從江雲揚的手裏拿走了酒杯。
江雲揚說:“喂,浩川,你幹什麼?”
淩浩川冷冷地說:“她不想喝就別逼她!”
江雲揚說:“真沒勁,不喝酒怎麼好玩?我跟你說,你別看秦丫丫現在老老實實的,如果給她喝幾杯酒,她肯定能放開,你不想看看她放開了是什麼樣子嗎?既然出來玩,就是要放開,要不然還有什麼意思!”
淩浩川仍然冷冷地說:“我說了,別逼她!”
江雲揚聳聳肩:“好,好,我不逼她,我知道她是你屋裏的人,你要護著她。那我們兩個喝酒,沒問題吧?”
淩浩川不再說話,端起杯來和江雲揚喝酒。
秦小溪鬆了一口氣。
童晚欣在唱歌,兩個男人在喝酒,秦小溪一個人拘謹地坐在沙發的角落裏,別人覺得很好玩的歌城,她卻悶得發慌。
她覺得自己很難融入城裏人的生活。
江雲揚喝著喝著,目光又轉到秦小溪身上來了。
說實話,和淩浩川喝酒也的確沒什麼意思,江雲揚說:“來!喝!”他就端起杯來喝。
江雲揚不喊,他就一個人喝,最多向江雲揚揚揚手裏的杯子,很難跟江雲揚聊點什麼。
江雲揚覺得,和淩浩川兩個人喝酒挺悶的,他也常常奇怪,自己怎麼會和淩浩川這種冷冰冰性格的人成為朋友的!
江雲揚是一個極其愛熱鬧的人,幾乎天天都在外麵竄,尤其熱衷逛夜店,要叫他一個人在某個地方靜靜地呆半天,他會發瘋。
淩浩川恰恰相反,他也要逛夜店,但都是被江雲揚或者童晚欣拉去的,一個人幾乎不去。
沒事的時候,他可以在屋裏呆一整天,看書,看碟片什麼的。
江雲揚總是說,他怎麼沒有被悶死?
這會兒,江雲揚看著悶在角落裏發呆的秦小溪,又來了興趣。
的確,和淩浩川喝酒,還不如逗這個鄉下小女人好玩。
江雲揚一隻手端著酒杯,坐在秦小溪身邊,另一隻手從她頸後繞過去,搭在她的肩上,嘴湊在她耳邊說:“丫丫,我問你一件事情!”
秦小溪被他的手搭在肩上,渾身不自在,想讓開他的手,他反而捏住了她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拈著揉來揉去。
江雲揚的輕薄讓秦小溪更不自在,她身上像有千千萬萬隻螞蟻在爬一般,又癢又難受,但又沒有辦法擺脫。
淩浩川冷眼看著他們,視線落在江雲揚的那隻手,他的眼睛微微眯縫起來。
江雲揚的嘴唇繼續湊在秦小溪的耳朵旁邊,輕輕吹了口氣,說:“丫丫,你怎麼不說話?”
秦小溪的耳朵裏被他吹入了一股氣流,耳朵癢得難受,她急忙偏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耳朵癢?來,我幫你掏!”他放下酒杯,拿開她的手,把自己的手伸進去。
秦小溪慌忙將身子一轉,讓開了他的手,麵對著他,臉脹得通紅地問:“你……要我說什麼?”
“我說要問你事情,你得回答我啊。”
“你……問吧。”
“你說我長得帥不帥?”
秦小溪脹紅了臉不回答,將臉轉了過去。
江雲揚說:“丫丫,你轉過頭來看著我,看我帥還是不帥。”
秦小溪不轉過來,她將臉完全轉過去了,用後胸勺對著他,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江雲揚的手抬起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
秦小溪驚嚇地把臉猛往過一偏,對上了江雲揚的眼睛。
江雲揚似笑非笑:“秦丫丫,怎麼不回答我?”
秦小溪不得不紅著臉說:“呃……帥……”
“那你喜不喜歡我?”他笑笑地看著她。
秦小溪的脖子都紅了!
秦小溪從小長到這麼大,沒有哪個男人這樣跟她說過話,問他長得帥不帥,又問她喜不喜歡他,而且他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斷撫摸她的耳垂和臉頰!
從來沒有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和她親近過!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恐慌得很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雲揚看著秦小溪羞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哈哈大笑:“很喜歡我是不是?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秦小溪慌忙搖頭:“不!不!不……是!”
“你不用否認,你越否認,我越認為你在向我撒嬌!”江雲揚滿臉笑容:“不過,我喜歡你撒嬌的樣子,很可愛,丫丫,我想吻你!”
他忽然將頭伸過去,嘴唇在她的耳垂上抿了抿,秦小溪的心一麻,心慌得不要命,閃身移向半邊,臉上紅通通的。
看著秦小溪驚嚇的表情,江雲揚再次哈哈大笑,伸手拍拍她的臉,說:“丫丫,你真的太可愛了!”
淩浩川手上端著酒杯,一口又一口地抿著,看見江雲揚和秦小溪像調情一般,相處得如此親昵,他的心裏有一股無名火直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