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進來!”淩浩川又是一聲大吼。
秦小溪全身猛地一抖,知道這一頓打是逃不過了,努力控製著心裏的害怕,慢慢往裏走。
走到淩浩川麵前兩尺左右,秦小溪站住了,再也不敢往前走。
“跪下!”淩浩川大吼。
秦小溪嚇得魂不附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嚴重的錯誤,他竟然再次要她跪下,而且看起來非常生氣。
“為……為……”秦小溪的上下牙直磕,結結巴巴半天吐不圓一句話,使勁咽了一口唾液,她抖抖嗦嗦地說:“為什……麼?”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淩浩川在她麵前大步走過去,又大步走過來,停在她麵前,滿麵怒容:“我叫你跪下!”
秦小溪的腿發軟,快站不住了,但她強撐著不跪。
她不知道哪裏錯了,所以不肯跪。
淩浩川揚起了手裏的皮帶,更狂怒地暴吼:“跪下!我叫你跪下!”
秦小溪不敢再問什麼,也不敢再強下去,那根黑色皮帶對她有極大的震懾力。
她滿臉委屈地跪了下去。
剛剛跪下,淩浩川手上的皮帶就落了下來,啪地一聲打在了她的背上,因為穿著外套,感覺不是很痛,隻是因為驚嚇,她本能地叫了一聲。
不料,她的這聲叫卻提醒了淩浩川,他吼道:“還不把衣服脫了!”
秦小溪更害怕了,不想脫,剛才穿著衣服打這一下尚且很痛,如果脫了,那會痛得更厲害。
淩浩川看見她沒有動,吼道:“秦小溪!如果你不脫,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衣褲全扒光抽你!”
秦小溪又被嚇住了,全扒光了抽?那多麼恐怖!
她不得不脫了外套。
淩浩川的懲罰來了,嘴裏罵著:“你告狀!你告狀!叫你告狀!我叫你告狀!叫你告狀!”
秦小溪開始在地上打滾!
衣服破了,褲子破了,頭發散亂了,全身都痛起來,秦小溪不斷地叫喊。
以前她不叫,因為她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她錯在哪裏,可今天她不知道,她覺得很委屈。
淩浩川說她告狀,可她告了他什麼?
他母親來了,她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和童晚欣的事情她連提都沒有提,更沒有說過淩浩川打她的事情,她說錯了什麼?
為什麼他要冤枉她?
淩浩川停了下來,吼道:“幾天不懲罰你,你的肉皮子就發癢,膽子越來越大,還敢告我的狀!”
秦小溪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有……沒有告你……”
淩浩川更火大,手又揮了下去,這一次的力道更大:“你沒告!你還敢說你沒告!你再說你沒告!”
秦小溪再也不敢辯解,她的辯解,不能為自己減輕責罰,隻會換來更多的懲罰!
淩浩川熱起來了,他鬆開衣服領邊的扣子,罵道:“你還死不認錯,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懲罰你一次,直到你認錯為止,我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秦小溪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敢再說話,如果要說話的話,就是認錯,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叫她怎麼認錯?
“滾!”淩浩川餘怒未息,喝道:“明天晚上自己上來跪在這裏接受懲罰,如果等到我請你,你隻會挨得更多!”
秦小溪爬起來,拿上外套,扶著樓梯扶手,跌跌撞撞地走下樓去。
趴在床上,秦小溪沒有哭,她隻是覺得委屈,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哪裏錯了?
她到底哪裏錯了!
秦小溪看了看上一次沒有用完的那瓶藥,沒有去動它,反正明天還要受罰,就算醫好了又怎麼樣?
醫好了也會再打爛!
她一直趴在床上,沒有起來煮晚飯,不想煮,而且背上痛,也沒法煮飯。
不煮飯,大不了被他多懲罰幾次,反正他喜歡懲罰她,那就再給他個理由讓他懲罰好了!
她賭氣一般地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小溪一直沒有睡著,她聽見淩浩川下樓來,往這邊走了幾步,然後又出去了。
他沒有開她的門,也沒有聽見他進廚房,秦小溪也不管他,仍然靜靜地趴在床上。
天黑了下來,秦小溪沒有開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眼神很空洞,什麼也不想。
現在,她的腦袋裏隻有淩浩川的那句話在反來複去地回響:“你還死不認錯,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懲罰你一次,直到你認錯為止,我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又過了很久,秦小溪想上洗手間,慢慢爬起來打開了燈,扶著牆壁出來,進了洗手間。
挨打後,上洗手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她隻要往下一蹲,就會牽扯到背上的肌肉,那些傷處就痛得她渾身打顫。
每次上洗手間,秦小溪就相當於又受了一次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