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被他要殺人一樣的眼光嚇得發抖,想說又不敢說。
“浩川!”江雲揚想阻攔。
“你給我滾遠點!”淩浩川怒吼。
江雲揚無可奈何地看著秦小溪,淩浩川的脾氣一旦來了,他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隻有對淩浩川喊道:“浩川,我和丫丫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做,你不要打她!”
聽見這句話,淩浩川更怒。
“你給我走!”淩浩川不再理會江雲揚,將秦小溪的兩隻手捉在一起,拖著她往前走。
秦小溪拚命向後拽,身子向下墜著,試圖掙脫淩浩川的手。
淩浩川火冒三丈,抱起秦小溪走出來,將她強塞進車裏,厲聲喝道:“不想挨打,就給我老老實實坐在裏麵,不聽話我現在就抽死你!”
秦小溪不敢再動,她明白,自己沒有能力和淩浩川抗爭。
江雲揚又追了出來,拉住正要上車的淩浩川:“浩川,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千萬不要打她!”
淩浩川回過頭,惡狠狠瞪住他:“你怎麼知道我打她?”
“她身上的傷我都看到了,”江雲揚直截了當地說:“浩川,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有這麼狠的心,能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打得皮開肉爛!你怎麼下得了手?”
淩浩川猛然摔開他:“滾!”
他上車發動車子,離開了江雲揚的家。
暴怒之下的淩浩川以為他抓住了江雲揚和秦小溪苟合的證據,但他卻不知道,這時候,江雲揚的家裏還有一個女人!
江雲揚之所以沒有強行阻攔他帶走秦小溪,一個是因為他阻攔不了,另一個就是因為有這個女人在他的家裏,而且,就在他的床上!
他剛才正在和那個女人親熱,突然聽見門鈴響,然後又聽見淩浩川的吼聲:“站住!”他嚇了一大跳。
淩浩川已經有幾年沒到江雲揚這裏來了,現在突然來了,而秦小溪又正好藏在他家,江雲揚頓時就慌了,急忙對床上的女人說:“你躺著別動,千萬別出來!”
他跳下床,將短褲隨便一穿就跑了出來,以至於連短褲穿反了都不知道。
但他的這種穿著卻給了淩浩川一個錯誤的信息,淩浩川以為他是在和秦小溪做什麼,淩浩川自然大為憤怒!
秦小溪又怎麼會在江雲揚的家裏?這還得從秦小溪逃出來的那天晚上說起。
秦小溪從淩浩川的家裏跑出來後在街上胡亂走,被一個精神病患者嚇得跑到了汽車道上,倒在了一輛急駛的小車前麵。
開車的是個女人,姓季,名叫嬌嬌。
季嬌嬌接到朋友的電話,說看見她老公帶了一個女人到“春風”賓館去了。
季嬌嬌的老公有出軌的前科,她也隱隱聽說老公在外麵包養了一個情人,但一直沒有證據。
今天晚上她的朋友無意中看見了,就給她打電話說了,她立刻駕車趕到“春風”賓館,找到了她老公,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女人,而且還被她老公奚落了幾句。
沒有抓住老公的把柄,季嬌嬌隻有生氣地駕車離開,因為心情不好,她開車的速度無形之中就有些快,秦小溪又突然衝過來,她雖然飛快地踩下了刹車,秦小溪還是倒在了她的車前。
季嬌嬌一個急刹,後麵一輛小車刹不及,撞了上來。
季嬌嬌顧不得聽後麵的司機罵罵咧咧抱怨,趕緊下車查看秦小溪的傷勢,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季嬌嬌急忙想把她送進醫院,卻扶不起來,抬頭看看,後麵的車主在查看車子被撞了的地方,季嬌嬌忙喊:“哥們兒,幫幫忙吧!”
後麵的車主看見車子有點小問題,正想要求季嬌嬌賠償,卻見季嬌嬌叫他,於是走過去,季嬌嬌請他幫忙把秦小溪抬上車。
那人有點不耐煩,說:“你不如打急救電話。”
季嬌嬌說:“我看過了,她沒有受傷,我的車子沒有撞上她,我懷疑她是有別的疾病,剛好這時候突然暈倒了,也可能是受了點驚嚇。等到急救車來,我已經把她送到醫院裏了。救人越早越好,耽誤了就麻煩了。”
男人聽她這樣一說,就來到秦小溪麵前蹲下身查看,看見秦小溪的臉,他驚訝地叫出聲來:“秦丫丫?”
原來,事有湊巧,後麵的車主是江雲揚。
江雲揚下班後,和幾個朋友玩到深夜,這才開車回去,因為太晚了,路上人少車也少,他開得甚是愜意,一直跟著前麵的車一路飛馳。
不料前麵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刹,嚇了他一跳,他咒罵了一句,趕緊踩下刹車,但車子還是撞了上來。
季嬌嬌驚奇地說:“你們認識?”
江雲揚說:“她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