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周曼麗看她一眼,很不滿意:“你怎麼會不知道?”
“他出門的時候沒有說。”秦小溪解釋。
“也對。”周曼麗不以為意地說:“浩川哥哥走哪裏,怎麼會跟一個女傭說呢?”
走進一樓客廳,周曼麗問:“浩川哥哥住在哪裏?”
秦小溪說:“樓上。”
“幫我搬上來。”她說,自顧自往樓上走。
秦小溪拖著箱子,吃力地跟在後麵。
秦小溪走上樓的時候,周曼麗已經進了淩浩川的臥室,在屋裏到處亂翻,秦小溪不知道她是誰,但看她這麼隨便,想來應該是和淩浩川極熟的人。
而且她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對她頤指氣使的,就算她問人家是誰,對方也未必肯回答,所以她沒有說話,隻默默地看著周曼麗把淩浩川的房間翻得一片淩亂。
周曼麗打開了衣櫃,看見裏麵有女人的衣服,馬上就生氣了,抓出來問:“浩川哥哥又沒有結婚,這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是誰的?”
淩浩川和秦小溪相當於是隱婚,周曼麗壓根兒不知道,所以看見他衣櫃裏的女人衣服很生氣。
秦小溪看見她抓著的是自己的衣服,因為淩浩川不讓她把衣服拿到她的房間裏,所以她要換衣服的話,總是到他的房間裏來換。
“那是……”她還沒說出來,周曼麗已經把手上的衣服狠狠扔在了地上,又把裏麵所有的女人衣服都抓出來扔在了地上。
秦小溪不說話,隻默默地往起撿。
“不準撿!”周曼麗大叫。
秦小溪停下來,看著她。
她生氣地問:“這些衣服是誰的?”
秦小溪淡淡地說:“我的!”
“什麼?”周曼麗瞪大了眼睛,口吃地問:“你……你的?怎麼會是你的?”
“是我的。”秦小溪平靜地說,又彎下腰揀衣服。
“不準揀!”周曼麗又叫起來。
秦小溪再抬頭看住她。
“你的衣服怎麼會在浩川哥哥的衣櫃裏?”
“是他讓我放在這裏的。”秦小溪的口氣仍然很平淡。
對方雖然有點無禮取鬧,但她總是客人,是淩浩川的什麼親戚,自己不方便得罪她。
說到底,秦小溪不願意得罪的人是淩浩川,但既然這女人是淩浩川的親戚,那她當然也不能得罪了。
聽見秦小溪的回答,周曼麗鼻孔裏哼了一聲,發出了冷笑:“浩川哥哥叫你把你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櫃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真不老實!”周曼麗撇著嘴:“我剛剛看你還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秦小溪看著她:“我怎麼不知廉恥了?”
周曼麗冷笑:“你這種女傭我見得多了,幫人做家務,幫著幫著就幫到男主人的床上去了,我沒有說錯吧?”
秦小溪沒有說話,她覺得周曼麗好象沒有說錯,她的確開始是以女傭的身份來幫淩浩川做家務的,但做著做著,她真的就上了他的床。
可這能怪她嗎?如果不是淩浩川強行占有她,她也不會生下女兒來。
“我說對了?”周曼麗很惱怒,抓起衣服向她砸過來:“把你的衣服拿起滾,下人就是下人,永遠都是下人,別想往主人頭上爬!”
秦小溪很想告訴她:“我不是下人,不是淩浩川的女傭,我是他的妻子!”
但淩浩川說過,要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於是閉了嘴,默默揀起自己的衣服下樓去了。
秦小溪剛把衣服放在床上,樓上又傳來周曼麗的喊聲:“喂!喂!那個女傭!”
秦小溪不知道她叫她做什麼,又上了樓。
周曼麗說:“把我的衣服給我裝進衣櫃去放好!”
秦小溪沒有動。
“喂!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她瞪著眼睛吼。
“你自己為什麼不放?”秦小溪看著她,淡淡地說。
“你不是女傭嗎?我是女主人,你既然是浩川哥哥請的女傭,就該為女主人做事,你如果不做,等浩川哥哥回來,我就告訴他,說你偷懶,讓他趕你走。”
周曼麗威脅道。
秦小溪不想讓淩浩川回來因為這個女人而對她發脾氣,沉默了一會兒,她從拉杆箱裏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地放進衣櫃。
“慢著!”周曼麗跳過來,從裏麵拿出幾件衣服:“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拿去給我洗了,用手洗,不準用洗衣機,我的衣服都是名牌產品,洗壞了你賠不起。我買一件衣服的錢,你買成衣服要穿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