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了,她先上樓看了看,隻見淩浩川的臥室門關著,到處也沒有人,可見他還在睡覺。
她沒有驚動他,輕輕下樓出去了。
秦小溪到餐飲部就接到了孫芬芬的電話,她說:“秦副經理,我女兒還要輸一天液,麻煩你再幫我上一天,下周我全上通班。”
秦小溪說:“沒事,你好好照顧女兒吧,我已經到了。”
“謝謝了,秦副經理。”孫芬芬掛斷電話,看著女兒熟睡的臉,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自言自語地說:“姓秦的,不是我想整你,隻能說你的運氣不好,如果你不是這麼想在淩總麵前掙表現,我也沒機會整你。”
以前孫芬芬家裏也有事,但她那時候隻上晚班,家務事都是白天處理,秦小溪來了後,她不得不白天也上班,結果就導致她找到機會整秦小溪了。
淩浩川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四十八分了,他先下樓找秦小溪,隻見她的臥室床上很亂,棉被也沒有疊,可見她為了趕著上班,走得很匆忙。
他幫她疊棉被,看見床單上有一些紅的,仔細一看,是血跡,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小溪沒有騙他,她真的來月經了。
隻是他的眉頭又擰緊了,她怎麼會提前了一周?
他把床單和棉被拆下來,拿到洗衣房洗了晾好,順便把秦小溪換了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洗了,又幫她換上幹淨的被套和床單。
覺得有點餓了,他開車出來吃飯,到了街上,他突然想不如幹脆到娛樂城吃飯,順便看看秦小溪的工作情況。
秦小溪今天特別累,痛經的毛病讓她累上加累。
十多歲來初潮的時候,因為那時候母親不在身邊,父親身體又不好,她自己也不懂,挑了一天的糞水點玉米,留下了後遺症,後來每次來月經的時候,她的腰就痛得很厲害。
生孩子的時候,由於劉巧蘭對她照顧得好,痛經的毛病有了一些好轉,沒有以前痛得那樣慘了,但仍然會習慣性的腰酸背痛。
今天是星期六,餐飲部的生意特別好,她忙了幾個小時都沒能坐一下,腰痛得快斷了,她堅持著,想等午餐忙過了再休息。
淩浩川到的時候,有人發現了,趕緊報到田玉美那裏。
孫芬芬不在,田玉美隻能自己作主,她不敢怠慢,急忙去找秦小溪。
秦小溪在一個雅間裏忙著打掃,客人太多,前一批剛出去,後一批客人已經等著了,服務員收碗筷都收不贏,她不能不幫忙。
田玉美找到她,急忙搶過她手裏的東西,說:“秦副經理,淩總在找你,你快去吧。”
秦小溪說:“那你幫忙把這批客人安頓了。”
“我知道,你快去吧。”
秦小溪出來沒有急著找淩浩川,她感到血如噴泉般湧了一股,擔心弄在褲子上,先進洗手間整理。
淩浩川找了一圈沒有找著秦小溪,他又不愛向人打聽,幹脆給秦小溪打電話。
秦小溪在洗手間裏很痛苦,血量太大,肚子痛得一陣一陣地痙攣,手機響了,她好一會兒才從包裏拿出來。
看見是淩浩川打的,她接了:“浩川。”
“你在哪裏?”
“我在洗手間裏,馬上出來。”
“嗯。”他掛了電話。
秦小溪出來,看見淩浩川站在外麵,她盡量裝得若無其事,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淩浩川說:“我沒有吃飯。”
“你還沒吃午飯?”
“早飯也沒有吃。”
“你……”秦小溪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忙轉身往廚房走,說:“我去幫你點菜。”
淩浩川在她身後說:“我要吃你炒的菜。”
秦小溪為難地回頭說:“這裏有專門的廚師,我不方便進廚房……”
“你回家幫我炒。”
“可我還沒有到下班時間……”
淩浩川打斷她:“我向雲揚借調你兩天。”
“借調?”
“嗯。”他馬上給江雲揚打電話:“雲揚,我把秦小溪借調過來幫我兩天。”
江雲揚笑道:“你是總裁,借調她還用給我打招呼?”
“她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我借調她自然要向你報告。”
“哈哈,行了,我同意。”
淩浩川掛斷電話,說:“走吧。”他率先走了出去。
秦小溪心疼他現在還沒有吃早飯,隻得說:“那我跟田主管說一聲。”
淩浩川沒有等她,他站在這裏,感到到處都有人在窺視他,他很不習慣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出去,坐在車裏等秦小溪。
秦小溪找到田玉美,說:“田主管,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你走吧,走吧,”田玉美說:“這會兒沒多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