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欣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說:“是浩川打的。”
慕容詩雲抬頭看著她:“你接吧,問問他有什麼事。”
童晚欣接了:“浩川,你見著小溪了嗎?”
“見著了,她就在我身邊。”
“那就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幾天……”淩浩川問:“你在休閑會所還是在醫院?”
“我在醫院裏。”
“那好,你把手機交給慕容小姐,我跟她說點事。”
“好的。”童晚欣把手機放在慕容詩雲耳邊:“浩川要跟你說話。”
慕容詩雲忙問:“浩川,是不是陳曉還是不肯跟我幹爹幹媽相認?”
“是的,你沒有回來,他們就做親子鑒定了,現在還在等結果。”
“還做親子鑒定?”
“嗯,他不認識他父母,堅持要做親子鑒定。”
“哦……”慕容詩雲說:“做一個也好,他就放心了。”
“是的……”淩浩川終於言歸正傳了:“慕容小姐,你知不知道許誌誠出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
“他病了,很嚴重,你如果出院了,還是回去看看他吧。”
慕容詩雲看看懷裏的孩子,說:“好的。”
“那就這樣,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童晚欣拿走手機掛斷了。
慕容詩雲發了一會兒呆,說:“許誌誠怎麼會生病?”
童晚欣說:“我前幾天就想告訴你,怕影響你的心情。”
慕容詩雲轉頭看著她:“他出什麼事了?”
童晚欣說了許慶山來找江雲揚的經過,說:“聽你公公的語氣,許誌誠的病的確比較嚴重,他嘴裏整天都念叨你的名字。”
慕容詩雲歎了一聲,說:“如果他們不處心積慮算計別人,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童晚欣問:“那你要回去嗎?”
“回肯定要回的……”慕容詩雲看著孩子:“兒子這麼小,我也不想帶著他在外麵飄零。”
童晚欣想起了她和兒子以前受的苦,讚同地點頭:“沒錯,哪怕再窮,跟父母在一起的孩子總是幸福的。不過你也別急,等出了院再回去就是了。”
“嗯。”
許慶山從陽城回來,先來到鼎級,看著對麵東方之珠裏忙碌的萬飛虹,隻覺他和許誌誠果然有些相像,不由百感交集。
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有許誌誠一個獨子,沒想到現在突然又多出來一個兒子,心裏自然是欣喜的。
但想著他當年是因為強暴李惠才導致萬飛虹出世,又不敢上前和這個兒子相認,他猜想,秦成鬆一定把這件事跟萬飛虹說過,那這個親生兒子也許一直恨著他的。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萬飛虹早就查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報複到許誌誠的身上。
這樣一想,他更不敢找萬飛虹了,怕關係鬧得太僵,以後沒法救兒子了。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回家等消息,希望秦成鬆能實現他的承諾,勸說萬飛虹放過許誌誠。
許慶山回到家裏,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天,慕容詩雲沒有回來,萬飛虹也沒有動靜,他不由暗罵:“秦成鬆這老家夥真是偽君子,表麵上看著像好人,答應我的事卻根本沒有辦。”
他又去找萬飛虹,來到東方之珠門外,看見萬飛虹的身影,他就想起李惠看見他時的驚恐,再也沒有勇氣進去了。
他垂頭喪氣地回到醫院,看著癡癡呆呆的兒子,不由老淚縱橫:“兒啊,都是爹地年輕時糊塗,才連累到你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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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浩川知道秦小溪沒有失憶後,很開心,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和她牽手了。
和他的開心相反,東方陳曉就很不開心,自怨自艾地說:“你們成雙成對的,可憐我成了孤家寡人。”
淩浩川說:“你白叫了小溪幾天老婆,我還沒跟你算帳。”
“算什麼帳?”東方陳曉豈有此理地說:“我就叫了,你不服上法院告我啊。”
秦小溪抿嘴笑。
淩浩川的開心也是表麵上的,他心裏還是有一個結,對秦小溪肚子裏的孩子有很深的疑問。
他很想問清楚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為什麼秦小溪認定是他的?但看著她開心的笑臉,他卻不敢問出口,怕自己一旦問出來,她又會躲起來。
這個小女人總是這樣,一遇到她解決不了或者不想麵對的難題,就離家出走,躲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任家人急得抓破頭。
如果她懷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必定不願意別人提起,他認為她裝失憶就是這個原因,他不想因為孩子的問題讓她再度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