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麼說話的?”一聲怒斥讓蕭景澄閉了嘴。
秦美清瞪了孫子一眼,趕緊堆笑說道:“爸,是這樣的,昨天景澄哭著跑回來,說黎歌給他吃泥巴,還打了弟弟妹妹,我這實在心疼孫兒,想來問問黎歌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她非但不道歉,還叫囂著說就應該給景澄他們吃泥巴,你說我這個做奶奶的”說著,還裝模作樣的低聲哭了起來。
老爺子眯著眼,看著垂眸委屈的黎歌問:“歌兒,是這樣嗎?”
黎歌故作猶豫,咬了咬牙晦澀地開口:“爸,我是糊了蕭景澄泥巴,但絕對沒動手打他們,我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去打小孩子。”
黎歌頓了頓繼續說:“我之所以會控製不住糊了蕭景澄泥巴,是因為他們三個一起欺負晏瀾,詛咒晏瀾和.靖越快點死,我雖是剛嫁過來的,但靖越是我的丈夫,晏瀾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允許有人這麼詛咒他們!”
“黎歌,你倒是會顛倒黑白,分明是你想給大家一個下馬威,所以對幾個孩子動手,你說他們欺負晏瀾有證據嗎?好好的孩子就這麼被你汙蔑,傷害了他們的心靈,你負得了責嗎!”秦美清一邊抽噎一邊尖聲控訴,這個時候不就是比演技嗎?我秦美清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怕你個小丫頭不成。
沒等黎歌作出反應,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有證據!”眾人抬頭望向聲音來源,隻見蕭晏瀾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裏還握著一根錄音筆。
蕭老爺子看著日漸圓潤的孫子喜歡的緊,張開雙臂等著他坐進自己懷裏。蕭晏瀾也是極其配合,瞪著自己的小短腿窩進自家爺爺的懷裏,拿出錄音筆開始播放:
“一個沒人要的瞎子,還在這裝什麼清高,天天畫畫做雕塑,你以為你真的是大藝術家啊!”
“嘿嘿,沒媽的蠢貨,我爸爸說了,你爸爸快死了,太爺爺給你找了個後媽,後媽最可怕,你也快死了,整個蕭家很快就是我爸爸的了。”
秦美清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並不是因為錄音筆的內容,而是她知道,自己兒子想成為蕭氏掌權人的夢已經破滅了。
蕭老爺子最痛恨家族爭鬥的事情了!
老爺子一聽,氣得渾身發抖,小孩子都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可想而知大房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秦美清看著老爺子的表情,恐懼瞬間蔓延到了全身,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管家陳叔驚喜的聲音:“哎呀,老爺,我剛才去看少爺的時候,少爺睜眼了!少夫人真是咱們蕭家的福星呀!”
老爺子剛剛還怒不可遏,但沒有什麼比他小兒子的命還重要,激動地就要站起身來衝向蕭靖越的房間。
臨走還不忘發下話:“秦美清,帶著你一家老小給我搬到後院去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出現在前廳,就你家蕭寒擎那點才華還想掌權?不自量力,還想過好日子就都給我安分守己。”說罷,就朝樓上走去。
黎歌跟在老爺子身後想著:“看來我的針法還是有用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睜眼了。”想得入神,差點撞上突然停下的老爺子,隻見蕭老爺子轉身看著黎歌非常鄭重地說:“歌兒,委屈你了,也多虧你有心保護晏瀾。”
黎歌還沒開口回應,就聽一位女傭快步跑過來說:“老爺,少夫人。少爺醒了!他說要見少夫人,另外讓我傳話給少夫人,說他在昏迷的時候是可以聽見別人說話的,少夫人的一片赤誠讓他很是感動,少爺說想立刻見到您!”
黎歌內心震驚無比!她忘記了植物人是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的。黎歌想回憶自己是否在蕭靖越床前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先去會一會蕭靖越,看看他說這話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想罷,黎歌對老爺子說:“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現在靖越醒了想見我,那我就先去看看他。”說完,抱起蕭晏瀾,三步並兩步向蕭靖越的房間走去。
管家陳叔看著黎歌著急的模樣笑了笑,輕聲和蕭老爺子說:“老爺,你這次給少爺找了個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