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哥哥,對不起,九真不該騙你的,但是爹他——哎,九真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朱九真欲言又止,顯是內心矛盾之極,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朱九真為什麼要把實情告訴我,這樣一來她老子朱長齡的計謀不是全沒有用了嗎?難道這又是一個計中計?但是我卻明顯感覺到朱九真情緒的波動,她體內的真氣明顯因為心緒不寧而不能控製的起伏,朱九真不是我,不可能隨意控製自己體內的真氣,所以她現在說的話,該有九成是真的,隻是——難道這個小妮子真的喜歡上了我?
我立時感到一個頭變得兩個頭那麼大,打開始我便是抱著“你不仁我不義”的心態去接受朱九真的獻媚的,所以即使和她發生了**上的關係亦不會放在心上,更不用說會產生內疚的情緒了。而現在朱九真竟然主動向我坦白她老爹的計劃,至少是讓我知道她老子一直都是在算計我,這多少讓我這個“趁火打劫”的犯人感到一絲內疚來,但是對朱九真,說實話,就算探知她體內的真氣因為心緒而感到混亂,我也不敢盡信她。誰知道她現在不是因為被我占了處子之身而心緒大亂,決定趁機完成她老爹的大計呢?
這就叫“印象”了,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工於心計,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即使現在她決定做好人,我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她,不過我也不會就此一棍子把她劃入奸人的***裏,隻能是小心應付,看她究竟是變好了,還是變本加厲了。當然,如果是後者,那麼到時候我便不用顧忌什麼了,隻是,如果是前者呢?我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
“曾阿牛!你是不是死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出來!讓我們把恩怨了了!我數到十你還不出來,我就衝進來了!”衛壁似乎是不願意見到朱九真,所以隻想激我出去單挑,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衝進來發飆了。
“無忌哥哥,哎,九真,九真,算了,是九真對不起你,你能走就趕緊走吧。爹和武叔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趕緊回武當去吧,給爹借一個膽子都不敢去惹張真人的。”我開始有點相信朱九真是誠意悔過了,但是這麼一來反倒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子本來是打定主意,一定讓朱長齡和武烈傾家蕩產,等他們放火把連環莊燒了以後才拆穿他們,到時候不用宰了他們也能讓他們悔不欲生。但是現在朱九真這麼一個轉變,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朱長齡和武烈了。武烈還好辦,但是朱長齡畢竟是她老爹,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我,並且因此改過,難道老子還能負了她不成?以我性格,這種事是絕對辦不到的,那麼對於朱長齡,老子也隻能放他一馬,但是他會放過老子嗎?哎!還是先料理了衛壁這個混帳吧。
“九真乖乖地在這兒等我回來,我出去把這吵嘴的烏鴉拔光毛就進來。”我愛憐地輕撫了一下朱九真的秀發,微微歎了一口氣。
“無忌哥哥,你要小心衛壁的‘十三路擒龍手’,他是武叔最得意的弟子,而且他身上穿有金絲甲,不畏刀劍,武家的‘蘭花拂穴手’源自武三通的‘沾衣訣’,你千萬要小心,若是打不過便退進來,爹是絕對不會由他胡來的,九真找機會把你送走。”說道這兒時,朱九真兩眼隱隱泛出一絲淚花,看來她確實是對我動了真情了,竟然直呼衛壁之名,又把他的底子透給了我,顯然是下了決心。
我有些不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乖乖在這兒等著,衛壁這小子我還沒有放在眼裏,不要哭了,隻要你不負我,我又怎麼會負你呢?”言罷,我推門而出,“衛壁,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朱九真的美目中充滿了驚喜,顯然直到這一刻才知道我的內力竟是如此的深厚,同時亦明白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們的全部計劃,芳心湧出一股難以言語的感受,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我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曾阿牛,你這個膽小鬼終於肯出來了嗎?”衛壁眼中閃過嘲弄之色。我知道他是憤於我破了朱九真的處子之身,故而想好好教訓我一下,但是卻明顯不敢直呼我的真名,顯然是不想,或者不敢破壞這個計劃。而我也猜到朱長齡直到現在還不來幹涉衛壁,隻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探清我的武功路數,所以這一戰,我還不能施展仗以成名的“踏雪無痕”腿法,因為我要朱長齡以為我是不想暴露身份,之所以掩上門不讓朱九真看到,也是對這個美人仍有顧慮。
“哼,衛壁你難道隻是懂得逞口舌之能的紙老虎嗎?”我一點不讓地嘲笑道,同時暗下決心,這次出手必定要用重手法重傷衛壁才行,一來可以試探朱長齡和武烈的反應,另一方麵更是可以試探一下朱九真的反應。她雖是告訴了我衛壁的底子,但是說到底還是怕我被衛壁重傷,而且,我也實在有些看不透她,故而不得不有所保留。
“是不是‘紙老虎’等你試過就知道了!”衛壁突然發難。原本我站在他四丈之前,但是衛壁一發力,身子已經進了我一丈之內,同時一股剛猛的內力夾著拳風向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