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遠處傳來一聲驚呼,眨眼間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急速衝了過來,搓指一頓,嘻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師父!這小子,這小子欺負靜兒!”少女一見那老人,立時梨花帶雨地拉住了老人的胳膊搖了起來。
那老人見少女無恙,心下稍安,轉身看著易晨熙說道:“不知我這徒兒怎生得罪了小哥啊?”
易晨熙聽老人談吐間頗有涵養,也不好再生氣,站起了身子,說道:“這事本是我的錯,我的嘻嘻不小心咬死了這丫頭的狼狗,可她二話不說,追著我便打,我也沒法跟她解釋了。”
少女聽易晨熙說話偏向,心裏著急她這師父不幫她,連忙解釋道:“你胡說!你那刺蝟咬死了大黑就跑,我怎麼不去追你!”
老人笑了笑,說道:“兔子咬死狼狗,那這兔子豈不成精了嗎?”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易晨熙。
易晨熙心裏一動,賠笑道:“什麼兔子,刺蝟,刺蝟而已。那你們說怎麼辦吧,我全身上下就剩這兩張燒餅了,你們要就拿去吧。”
少女聽易晨熙說了軟話,臉上情緒緩了許多,叉著腰探著身子說道:“誰希得你那破燒餅。”
老人回頭看向剛才那使鞭的老道說道:“師弟的追雲鞭可是斷了?”
那老道臉上流了許多的汗,顫顫悠悠地拱手說道:“回師兄的話,我那追雲鞭…咳。”
老人淺笑了一下,說道:“近日那王成子好像找過師弟啊,隻是不知這追雲鞭若是斷了…”
那老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悲涼得說道:“師兄!師兄明鑒啊,我李德昭對師兄的心意天地可鑒。”
老人單手作了個攙扶狀,那李德昭立時便被托了起來。
“師弟過慮了,莫說是追雲鞭,這禦氣的嘍羅們便是有那射日神弓在手,為兄又豈會怕他們?”
李德昭心知此語是在影射自己,立時又跪倒在地。老人卻不去看他,拉過那少女的手,說道:“我看今日之事這樣如何,我這且少一名打雜的弟子,這小哥看上去頗為勤勉,便讓他做個打雜的如何?”
少女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太便宜他了,師父您除了我以外從不收徒,若是收了他,那他祖墳都不是燒高香,簡直是冒青煙了~”
那老人淡淡笑道:“這世間之事皆有因緣,這小哥,我且問你願與我做師徒嗎?”
易晨熙早已曉得這老人乃修仙之人了,若是跟了他,雖比不上入個門派,可也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強,當下說道:“我本就是為了尋仙來到這裏,師父肯收我,我便拜師父為師了。”
老人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這拜師儀式回府再說,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易晨熙吸取了跟八戒大和尚解釋自己名字的尷尬,開口說道:“回師父的話,我叫易晨熙,容易的易,晨熙的晨熙。”
“易晨熙?”少女默念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師父,這小子靜兒看著就討厭,能不能不要他啊。”
老人含著笑說道:“這世間的事又豈是任你妄為的,晨熙,趕緊認認你這師姐,你倆既屬同門自當相互多擔待些。”
易晨熙心裏暗罵了一聲,臉上卻笑道:“那晨熙便認了丫頭你做師姐了,以後還望師姐多多擔待,對了師姐,你叫什麼名字?”
“哼!”少女瞥了下嘴,說道:“有這麼問女兒家名字的嗎?姐姐姓唐,單名一個靜字!”
老人見兩人話不投機,也不再等,轉身對著仍跪在地上的李德昭說道:“靜兒歸我所傳,那這易晨熙便交與你了,望你好自為之。”說罷,身型一動,袖中祭出一個小金碗,雙足點在金碗上,未再言語,直直飄了出去。
唐靜見師父走遠了,轉身要掐易晨熙的耳朵,易晨熙側頭閃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把嘻嘻抱了起來收入了懷中。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家二小姐今日在易晨熙麵前吃了幾次憋,心裏特別不舒暢,見易晨熙不擺她,更是火冒三丈。剛想發作,可一見著那李德昭心裏一動,便趴在了他的耳朵旁囑咐了兩句。
那李德昭渾身是汗,見這二小姐靠前吩咐,卻也是低頭聽之,待得聽完之後悄聲對唐靜說道:“二小姐放心,不用您說,這小崽子壞貧道追雲鞭,貧道必不輕饒了他。”
唐靜嘴角淺笑了一下,狠狠盯了眼易晨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