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升,你這是做什麼?”表情驚訝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肉球,雲縱被他地這一莫名舉動搞得不明所以,連忙開口問道:“難道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俗語嗎?趕緊站起來。”
話說的雖是客氣,但卻並沒有去伸手扶他的意思。
“我知道,”麻木的點點頭,丁舒升深吸了一口氣:“之所以這麼做,是我想求你一件事。一件隻有你才可能助我完成的大事。”
“嗯?”饒有意味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雲縱輕緩地收起了從吳呈貢那裏收的地寶貝,一語中地說道:“這麼說,你現在這麼做,就是害怕我會拒絕你。所以才肯放下男子的尊嚴,以表誠意,是嗎?”
“是!”丁舒升十分幹脆的回答道。
“就不怕我拒絕。而令你白白地浪費了自己一直以來都不願放棄的尊嚴嗎?”攤攤手,雲縱輕歎了氣,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我早就想過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沒有關係。”丁舒升身軀微微一顫,隨即苦笑了一下:“以前的我,固執地認為自己除了父親留給我的東西外,就隻剩下了身為男兒地尊嚴。為了維護尊嚴,我什麼都可以做。然而,今天吳呈貢的譏諷讓我徹底明白了。以前我所認為自己所殘留的尊嚴,早就因為自己的無知和愚蠢而消耗殆盡。既然尊嚴已經無存,而眼前又有一個難得地機會。我雖然笨,但也知道該如何取舍。”
“哦,這倒是有些意思了呢。”緩緩地俯下身來,直盯著丁舒升地充斥堅毅地雙眼,雲縱饒有趣味地問道:“現在,我倒是對你所求之事,稍稍感有趣了。好吧,允許你先說出要我辦的事情。至於答不答應,那要看你這件事,我究竟是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了。”
“請問你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答不答應,要看是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倔強地抬起頭,使自己希冀地目光同其對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丁舒升,不敢怠慢,連忙問道。
“嗬,不明白嗎?”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眼前這碩大地腦袋。雲縱毫不妥協地解釋了一聲:“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如果你所求剛好是在我感興趣的範圍內,無論那件事有多麼艱難,我都會鼎力相助。但若是你所求之事,根本叫我提不起興致的話。不管你怎樣會在事成之後會給什麼誘人地好處,我也不會答應。僅此而已,別無他意。”
“那,那如果被拒絕。但我一定要你答應的話。這事可有轉機?”聽得這話,丁舒升神情一呆。連忙問道。
“沒有,而且是一點餘地都不留!這點絕不能更改。”雲縱果斷斬絕了存在於丁舒升心中唯一地僥幸,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你到底想要求我什麼?”
“我,我想請你訓練我,讓我也能變得像你一樣強大。”猶豫了一會兒,丁舒升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
“哦?你想要我訓練,變得更強?”雲縱饒有趣味地重複了一遍,道:“那麼,我需要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要變強。以前的你,不是很討厭修煉,更討厭變強嗎?”
“是的,我曾一度討厭修煉,不想變強。因為我覺得即使自己修為能跟父親一般強大。到最後,也不過是落得個死於沙場地悲涼下場。既然明知是死,那我還不如成為弱者,或許還能在後方多活一陣子。好死不如賴活嘛。”丁舒升聳聳肩,滿臉苦笑地說道:“原本,我覺得這樣很好。吃著朝廷發給父親的俸祿,我吃得好誰的好。在這裏也沒人欺負我,無憂無慮的,偶爾還能賭賭博,賺點小錢,生活是多麼愜意啊。後來,雖然輸給吳呈貢,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就是一點錢而已。可是今晚,他卻輕而易舉地從我這裏拿走了父親的遺物,並在別人麵前肆無忌憚地譏諷,挖苦。我才明白。原來,相對於強者而言,弱者才是這個世界最可悲的。”
“那丁舒升,說說你對其中的體會吧。”緩緩起身,雲縱活動了下自己的筋骨,繼續問道。
“在同等的環境之下,相比較隨時可能戰死沙場的強者們。那些臥縮於後,過著安逸生活的弱者,雖然因為有強者坐鎮,而能暫取片刻安寧,卻也要時時咳咳受到旁邊敗類的折磨。就算在受到巨大地屈辱後,自己僥幸未死。但也可能會因前方強者的陣亡或叛變而麵對敵人的屠刀。最後,也隻能是毫無意義,且又極為卑微的死去,消沉在這天地之間。既然是同樣都要隨時麵對死亡,與其叫我默默無聞的死去,還不如成為就此奮發向上,化身為強者,披甲上陣,征戰沙場。縱然死於敵人之手,那也是轟轟烈烈,青史留名。死的壯烈、其所。自己的人生也能總比那些貪生怕死,龜縮在後地小人要完美、貴重地多。就像、就像我父親定誌一樣。雖然犧牲了,但他生前奮勇殺敵的事跡,卻廣被世人所知曉,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