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上怯怯羞羞,未語麵先紅,這是子騫從未見過的靦腆溫柔,豈料小小的綰綰,竟也有如此的女兒之態。

子騫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智一時渙散,就被綰綰鑽了空子。

真可謂:“冰清玉潔玲瓏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嫵媚,洛神下凡般驚豔.”盡管子騫不小心遺漏的,是對綰綰絕對的讚美,但是這“偷窺”,畢竟是下流之事。就算是頂級的讚美,也不能消了綰綰的羞怯、憤惱之意。

“下流、無恥!”綰綰隨手將挽著頭發的金簪摘下,狠狠地向子騫丟來,才讓癡迷的子騫回了魂。

這時。閔茹也回來了。見子騫立於麵紅耳赤的綰綰麵前,趕緊拿了衣服替綰綰將身子擋住。

“大人。。”閔茹提醒道。

子騫幹咳了兩聲,立刻回轉了身子,背對著綰綰退了出去。

“我.在下.那個,哎!”

子騫的話斷斷續續,含義不明,想是現下也是尷尬難堪至極。

“出去!”

綰綰哪裏有心情和子騫打著啞謎,憤怒的嗬責子騫,委屈地撲倒了閔茹懷裏。

“大人且在外麵候著吧。”

閔茹終歸是個識大體的,子騫連夜趕來,又不尊禮數的衝了進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情的。

子騫算是得了台階,疾步退出了綰綰的閨房,負手與門外等候。

子騫心下暗暗責備自己,竟也枉讀了聖賢書,唐突冒犯不說,驚駭懂了心念,真是不該不該,可是一絲及綰綰的身量麵容,堂堂七尺男兒的子騫,也不免有了反應。

“真是丟了先賢的顏麵。”子騫狠狠啐了一口自己的分身,趕緊沉心靜氣,才將心定了下來。

豈止屋內的綰綰已經鬧翻了天,畢竟女孩子家家的,這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傳了出去,可教綰綰如何見人呐!

“公主。”閔茹見綰綰麵上依舊不爽快,沐浴之後,一切收拾妥當,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坐在妝台前梳著頭發,就知是氣還沒有消。

“子騫大人這麼晚趕來,想必是有要緊事情的。”

閔茹將綰綰的頭發一梳到底,然後最受挽起一個簡單的發髻,將手邊的一件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披在綰綰肩上,在綰綰的肩膀上寬心地拍了拍。

閔茹說的話,綰綰心下自然明白。隻是今日白天就受了子騫的氣,晚上又被子騫冒冒失失地占去了這樣的便宜,讓綰綰如何就這樣放過子騫。

“現下晚間還是有些涼的,”綰綰將一縷長發縷到前麵,在手上打著圈兒,“子騫在外麵站了許久,想必身上是帶了寒氣的。我剛剛沐浴完畢,怕是受了風寒,要耽誤了給奶奶賀壽了。”

原本這也是綰綰刁難子騫的借口,閔茹又何嚐聽不出來,隻得抿著嘴不言語。

看來啊,著子騫大人是有的苦頭吃了。閔茹心下想著,看著依舊不緊不慢的梳理頭發的綰綰,也就依著綰綰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