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現在是耶律親心尖兒上的肉,哪裏容得下半點閃失。
“阿爹,”綰綰看著慍怒的耶律清,撒嬌的說道,“是綰綰不聽話,偏要圖了涼快,不怪他們的。”
耶律清見著綰綰如此體恤下人,又善解人意,更是愛得不行。耶律清將小小的綰綰摟在懷裏,就像是哄嬰兒一般的來回搖晃著,“我的綰綰最懂事了。”
綰綰感受著耶律清毫不吝嗇的父愛,心裏也是一陣一陣的被溫暖著。
“隻是奶奶的壽辰,怕是不能盡心盡力了。”綰綰有些遺憾的說道,其實綰綰也不是為了讓奶奶多麼開心,耶律老夫人對綰綰是無甚關愛的。
原本綰綰這一舞,一是悼念亡母,二是慰藉生父的。
“無妨,”耶律清見綰綰如此懂事,就連聲音都能掐出水來了,“心意到了,不在乎形式的。”
綰綰就這麼貪婪的享受著,來自著草原霸主全部的父愛。
或許這洶湧的父愛,能填補綰綰喪母的傷痛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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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騫自綰綰生病以來,每日都來探望。今日子騫依舊是一早便來了,在門外看見綰綰父女兩個親熱著,也就識趣兒的暫時離開了。
子騫正在耶律家閑逛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麵臉愁容的關哥。
“大王子。”子騫禮數周到的喚道。
關哥一路上一直心事滿滿的,完全沒有察覺到子騫的存在,子騫這麼突然發聲,倒是嚇了關哥一跳。
“呀,是子騫啊。”
關哥看著子騫,抱歉地說道。
“關哥有何心事,不妨說來聽聽?”
“我.?”
關哥欲言又止的看著子騫,無奈歎了口氣,欲要轉身回去,但最終還是轉回身來。
這一來一去,子騫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名堂。
“耶律大王正在綰綰房中,關哥怕是不方便去探望了。”
子騫短短數言,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言明。
關哥一聽說綰綰病了,就要來探望的,被晏明一攔再攔,才拖到了今日,誰曾想,半路上又遇上了子騫。
“子騫無需再言,我不過失去探望一眼,確定綰綰無事,就回了。”
說著,關哥繞過子騫,就欲往綰綰那裏走去。
子騫快步後移,又將關哥攔住。
“恕在下直言,關哥去了以後,綰綰怕是不能無事了。”
眼下綰綰的境地困難,四處都是盯著綰綰的眼睛,稍有風吹草動,可能就會牽動耶律家上上下下的人。就算是關哥與綰綰之間幹淨的隻有兄妹之情,被阿美詉這麼一鬧,都要避嫌,更何況關哥明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呢。
“我.。”關哥啞口無言。
原本關哥還能控製自己的感情,不至於過分外流,可不知為何,被阿美詉鬧過之後,關哥竟然越發沉不住氣了。
“時日尚久,如若有一天,真個耶律家由關哥你說了算,或許還有機會像尊長一般,擁有所愛。”
子騫在關哥耳邊輕輕說道。
關哥眸色閃動,咬緊牙關,最終轉身回去了。
子騫看著關哥這樣的神情,感動是有的,剛剛的話也不過是一時安慰,如若有一天,關哥真是有能力和綰綰在一起了,要是綰綰不願意,子騫便是第一個不答應的。